既然蘇淮一直很擔心他獨自一人坐在鏡頭面前,為什麼不試試幫他在鏡頭面前找點事做呢。直播給粉絲們做飯,然後自己把做好的飯吃完。看起來很日常,也有和粉絲互動的空間。
甚至可以讓粉絲點單他每天做什麼飯。這樣互動性有了,也更加有看頭。再往外延伸,可以去探店,可以做一下吃飯隨機金額挑戰之類,都是一種思路。
他們起步就已經是幾十萬粉絲量,只要不作妖,不觸犯法律底線,怎麼著起號比別人容易多了。
只要大膽去嘗試,有什麼事是真的幹不成的呢,人生都已經在觸底反彈中,怎麼也不會比他們前二十年更加艱難吧。印珹是那麼相信的,他想要蘇淮也相信,「我覺得你肯定可以的,之前只是沒有嘗試,你需要給自己一個機會。」
反正他才多大,哪怕現在失敗,依舊未來可期,能過上屬於自己的嶄新生活。他們都應該從以前的陰影中離開。放下一些無畏的糾結,才能擁抱更多。
只是,他這話說得怎麼都好像是要暫時離開,蘇淮神經頓時繃緊了,「印哥,你要拋棄我嗎?你不打算和我們共甘共苦了?」
這時候哪裡看得出他像個成年人,完全是個不願放開自己家長的奶娃娃。
印珹一點點把他的爪子摳下來,無奈解釋,「是,我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
原本在旁邊無所事事的陸紹元也繃緊了神經,「怎麼了?難道你感情方面出問題了,要遠走療傷?不行,千錯萬錯肯定是洲哥的錯,你留下,要走也是要讓他走。」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印珹扶額,只能把事情說得更清楚點,「我要回學校論文答辯,拿畢業證。」雖然他看著有二十年工作經驗,他也需要一張正兒八經的畢業證書。
「拿畢業證啊,那沒問題。」陸紹元放下心來,又癱回沙發上,「等等,不對,畢業證??你還沒畢業?」
「對。雖然感覺和我已經一塊兒度過了很漫長一段時間。在準確時間上,我還沒畢業,還得回學校把我的畢業證拿到。夠清楚了嗎?」
也不是沒聽清楚,主要是意外。印珹竟然還沒畢業這事實,說實話,好像他們都下意識以為他已經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好幾年。
或者是因為他平時給人感覺太可靠了才讓大家有這種錯覺嗎?小孩哥都是這種樣子的。
陸紹元忽然又精神了。「畢業的話,有畢業典禮,我是不是能去參加你的畢業典禮,我還沒親眼看到過大學裡撥穗到底是怎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