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立直接給他們倆打包票,「這位同學嘛,之前還過來家里吃飯過。他們就是很普通那種同學關係啊。該不會因為印珹喜歡男生,所以是個男的出現在他身邊都是男朋友了吧。按照這個邏輯來說,他喜歡男老師不是邏輯上更通順嗎?」
這理由簡直是無比強大,除了他們班裡男生的一些證言,他們手上好像還真的並沒有實質性證據。而且看在印珹成績份上,他們還是輕輕放下,只是表示他們會密切關注的。
一看到這邊三堂會審結束,老張馬上護犢子上了,「我老早說了,他們兩個都是好學生,怎麼可能像他們說的那樣。都是那些家伙傳出來的。他們就是純粹受害人。」
他們這邊剛出教導處大門,印珹直接回了教室,反正這節課也是自習,他進門第一件事就是直接把潘子軒拎起來,照著腹部,狠狠來了一拳。這一拳又准又狠,打得潘子軒只能蜷縮在地上哀嚎。「潘子軒,你知道的,我從小學時候就開始練武術,放心,這樣揍你揍不壞的。以後,我再聽到任何關於我什麼喜歡男生,和誰有不正當關係的風言風語,我就揍你。你家是在南古巷19號吧,回去那裡可有好長一段嘿嘿的小巷,每天上學放學路上小心點,誰知道哪天就不小心摔了呢。」
印珹明著在班裡威脅潘子軒,卻沒有一個人開口制止,就和他們開錢明玩笑一樣,所有人都不過是沉默的旁觀者。好像他們已經徹底失去作為人類的七情六慾,只剩下最基礎的競爭,刷題,不斷刷題。
不過就是幾個高中生而已,離混混那水平還差得遠,你軟弱,別人就心安理得編排你,你強硬,他們反而乖乖閉上嘴巴。你說這事到底怎麼算呢。
你說說這個世界有時候就是相當殘酷,嘴上念叨著公平,但生活的每一刻都浸滿了不公憑。學校里難免偏愛成績好又聽話的學生。人們屈服在更強大力量人手下。反覆就變成了一個循環往復的套圈。
一層連一層。
總結下來還是欺軟怕硬。學習成績好在學校里其實也算硬實力的一種。你表現地越強勢,別人就越不敢對你怎麼樣,最多也就是在你背後蛐蛐你兩句,不痛不癢的。
不過,現在回想起來,印珹才發現,自己是不是好像被排擠了,而且是被大部分男生?倒是還有幾個女孩子會過來問他問題,男的就一個都看不見。
不過,他們來不來都隨便,和他有關係嗎?他時間又不是大風颳來的,上課,寫作業,還得抽空空看一點文學作品,或者看點什麼有的沒的,這時間根本不夠用。
而且,有些人不樂意和他說話,對他的作業還是趨之若鶩,不還得求著他給點作業抄一抄?這孤立好像也就這樣吧,他們自己覺得開心就好。
既然說到這事,印珹生怕自己記錯了 ,特意給錢明打個電話,「對了,小明,我們那時候上高中是不是被孤立了一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