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珹拿出自己最大旅行箱,直接把平時用得最趁手的設備,還有衣服外套全都裝了進去。羽絨服——他看著邵洲代言的羽絨服發呆。這款他特意買了兩件,一件是邵洲的尺碼,那時候不是想著留個紀念,所以比自己的買大一碼,也不知道洲哥到底厚衣服帶夠了沒有。
算了算了。反正都塞進去,衣服這種東西都是可以壓縮的,帶上了就是有備無患。這款還是新出的衝鋒衣羽絨服二合一,下雨天還能臨時擋雨,內膽可以拆卸。越看越覺得這衣服功能多樣,不帶上簡直是浪費。收進去,收進去。冬天大外套是需要多帶一件的,萬一出門在外有個萬一呢,臨時去外面買也著急。
不過在這著急時候,他還不忘迅速給他和邵洲報了一個旅遊團,剛好卡在晚上10點的最後期限,明早上到達集合點,大巴能帶著他們直接出發。
就是要趕到火車站坐夜班火車而已,來得及,全都來得及。
他從沒速度那麼快過,迅速收好行李放上車,和小朱在隱蔽位置交接行李,然後——油門到底駛向他的美好幸福生活。
小朱看著熟悉的車,裡面坐著熟悉的人,心裡還是有點沒繃住,滾過一個念頭——邵老師說的朋友指的是這個站哥?邵老師交友還是挺廣泛的?這事要和汪哥說一聲嗎?小朱稍微猶豫了一下,就錯過最佳開口時機,也只能把這些話都放在肚子裡。之前沒說,以後添油加醋,多少顯得不光彩。
更何況——他就是一個打工的,隨便說老闆的是非總不大好,還是老老實實沉默是金,這樣不會把路子走窄了。
有時候也真是奇怪,好多人就愛在深夜說自己故事,是生怕大白天照著見到鬼,自己發揮不行?
也不知道是因為過了春運還是他們單純運氣好。這個臥鋪軟臥包廂四人間只住了他們兩個。這倒是讓他們方便不少,把門一關,他們就是這方小天地的主人。倒是不用擔心會發生什麼意外。
說來也巧,他們剛剛安頓好,伊珍直播就開始了。印珹趕緊從口袋裡翻出耳機,一人一隻插上仔細聽。
手機里伊珍忽然素顏出現在直播鏡頭裡,她好像剛剛哭過,臉上滿是淚痕,眼睛也是紅通通的。即使到這種時候,她依然竭力維持自己的顏面,「大家晚上好,很抱歉這麼晚了打擾大家,但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和大家解釋一下。」
印珹在旁邊實時吐槽,「你要真覺得抱歉就不要讓大家熬夜斷案,有什麼事明天不好說嗎?不就是生怕話題熱度下去,明天就沒那麼好效果。」到現在還想要給自己包裝一個情非得已角色。真的很惹人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