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做夢。他的夢什麼時候進化到那麼逼真的程度了?果然還是他病入膏肓了。可不等他繼續說服自己,唇上再次傳來熟悉的觸感——就算是做夢也不可能夢到那麼多次吧。印珹頓時僵在了原地。
洲……洲哥……在親自己?洲哥那麼飢不擇食了嗎?
呸,你瞎說什麼呢。洲哥不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吧。
邵洲仿佛看穿了他心底的聲音,停下來專注地盯著他,「怎麼了,覺得我腦子被驢踢了?」
「怎麼會,我就是覺得世界好奇妙。」
「你的表情是這麼說的。覺得我不清醒才會這麼做。怎麼辦,可是我很認真。」邵洲握住了印珹的手,屬於另一個人的體溫堅定地傳遞過來,「從看見你的第一眼開始。無論你是否相信,我一直記得你。」
話說回來,所謂一見鍾情都是見色起意吧,你要是長得不好看誰和你一見鍾情是不?印珹的腦子忽然拐到了亂七八糟的方向,「不對啊,洲哥。我們在機場第一次見的時候,我從頭到尾都戴著口罩,你不可能看到我的臉吧。」
好了,什麼旖旎的氛圍全都消失得一乾二淨。這個小朋友,有時候神經粗到讓人恨得牙痒痒。「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小朋友,我在和你告白,你的回答呢?」
「洲哥,我覺得你還需要仔細考慮一下。」印珹雖然也沒正兒八經談過戀愛,但他看過很多,理論經驗實打實豐富,「或許是因為今天我神兵天降英勇救了你,讓你產生了一點錯覺。這種現象都可以用科學解釋的,叫吊橋效應。等到你情緒和緩下來會明白過來,這些都不過是你的錯覺而已。」
這次如果不把小朋友拽出來,不知道他等會兒還要多少理由等著自己呢。邵洲攔住了印珹去路,「拋開你的理由。我覺得和你在一起不錯,我想要和你試試,小朋友你的想法呢?單純從人的角度來說,我對你沒有任何吸引力嗎?」
單從人的角度,就洲哥這臉,這身材,絕對是自己賺大發了,就算是他一窮二白,印珹都願意出錢包了他。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超值不是。
洲哥對他直球出擊,他在這裡畏畏縮縮,總感覺自己有點不知好歹。印珹努力咽下自己口水,覺得要把後果給洲哥說清楚,「洲哥,我這個人有個缺點,比較死心眼,你要是以後覺得我和你想像的不一樣,想退貨就難了。」
「所以——」邵洲等著小朋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