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從頭到尾都太不對勁。
邵洲當機立斷,「走,我們直接掉頭離開。這可能不是試鏡,而是某個局。」這話一出汪強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自己家藝人也是被當盤菜直接送上餐桌了唄。這些傢伙還真不是個玩意兒。
自己不做人,還整天想著把別人拖下水。怎麼了,把別人嘴堵上,自己做的腌臢事就沒人知道了?不過就是掩耳盜鈴而已。想到這,汪強克制不住的後怕,「要是我們剛剛進去——」要是有人在悄悄錄著,邵洲怎麼說得清?
那就是真的惹了一身騷。
「這事還真得謝謝那小朋友。」汪強不敢耽擱,趕緊開車返程,「還好他喊住問了我一句,你從頭到尾沒下車,他們沒抓到證據。只要你下車,度假村的攝像頭就能拍到。就算我們能澄清也得別人信啊。」
就像他們說的那句話,你說你沒弄,證據呢,總不可能上下嘴皮子一碰你就是清白無辜吧。一旦陷入自證,怎麼證明別人就是有本事給你挑出毛病來,這事你說要怎麼算。
邵洲不斷回想著印珹說的話,他總覺得印珹不止在暗示他什麼,更像是在求助。那他究竟想要向邵洲助理求助什麼內容呢?想透過他和邵洲說些消息,或者——
報警——
如果裡面真的有什麼違法犯罪活動,報警肯定是最好辦法。執法記錄儀拍下鐵證如山,那些人總不好反悔了。但印珹自己也能報警,為什麼要外來人做呢。
他的位置很近?
是了,如果他們很近,保不定那些人會不會做些什麼。但是他現在又不能到外面去晃悠,這樣目標太大了。不過,那些只敢躲在暗地裡的傢伙真的敢做出一些類似威脅的手段嗎?
他們未必。但現在電話卡都實名制了,他一個電話打出去是要承擔責任的。萬一是他想錯了,他不就成了報假警嗎?這事情可就真的大條了,他就是一個勤勤懇懇的新聞工作者,可不想因為這個留下點什麼。
這時候他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公共電話報警。要是以前到處都是公共電話亭,旁邊也沒有什麼監控,在路上撥出的電話都找不到源頭。現在不行了,固定電話加天網,很快就能查出你到底是誰。
沒到那份上也沒必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