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一大把彩片的小姑娘高興地不得了,從口袋裡拿出好幾張小卡塞過去,她也不知道應該給印珹什麼,但總覺得要送點東西才好。
盛情難卻,印珹也只能收下了。之前一直監管的頭頭去場館外面維持秩序,他現在稍微掏出手機看看消息也沒事。結果,一打開消息,群里都在艾特他,目的都是相同的,「哥,求求你,能不能從舞台薅點彩帶過來,就一片都行。」
不是,這彩帶噴出來的時候,邵洲都站在後頭呢,也沒在他身上停留過,怎麼就那麼想要了。一些收集也實在太沒必要了吧。他不理解,但被迫尊重。
群里已經開始上升到道德綁架的程度。[如果我拿不到跨年演唱會的彩帶,我可能會因為失落活活痛心死掉。]
[你不用管我,就讓我自己靜靜地在極致裡頭毀滅吧。]
一排排哭泣的表情包好像都像是把自己脖子吊在印珹面前,直接讓他潰不成軍,「行行行,我認輸,我幫你們兜,能兜多少我不確定啊。」
別的東西印珹不確定有沒有,但是側邊看台有些位置上人沒坐滿,還有這次跨年演唱會的禮物放著,都用一個塑膠袋子裝著。印珹直接拿了沒人拿的兩個,從側邊衝上舞台開始裝。
彩帶就是在舞台前頭噴出來的,很多堆在機器後面。印珹只要隨便抓兩把就很多。但艾特他的人實在太多,印珹也不知道夠不夠,直接裝滿了兩大袋子還不忘往裡壓壓。
旁邊那大叔看印珹裝得實在辛苦,友情提供了一個紅色大塑膠袋,「裝這裡唄,你這敞口袋子等會兒外面風一吹全沒了。那這塑膠袋紮緊。」
這紅色塑膠袋可比主辦提供的小袋子大多了,印珹直接一捧捧裝,也把這個裝滿了,最後通通裝到自己拎過來的帆布袋裡。他回頭看看鏡子裡頭的自己也覺得好笑,要是把帆布袋換成蛇皮袋,和出發的打工人就是同款標配了。
後頭換過來的大叔愛偷懶,看著印珹還在收拾要帶回去東西,馬上過來和他商量,「對了,那邊喊人說要送明星到地下停車場,我這老寒腿犯了,要不你幫我去一趟?」
好歹剛剛也有了一起裝東西的情分,大叔自覺可以開口。加班這事,和自己差不多年齡的肯定不能聊,那就只能指望這些年輕人了。
印珹倒是真不介意。他收拾一下把攢下的東西都塞進大背包,順帶給微單換了個電池,揣著手機和微單就出發。身為代拍,出門怎麼可以不帶相機呢,尤其還是跟著明星這種活兒,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撞上料了。
他跟著另一個負責人往前走,按理來說,他們得在這接上明星。但他們剛走到拐角就看到另一個男偶像從走廊那頭衝過來,一拳揍在view其中一個成員臉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