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依舊是緊緊關閉著,但旁邊有一個不起眼的小鐵門打開了一條縫,有人保安擋在門前,也有人從這個縫裡頭溜走,甚至還有好幾個外賣小哥在外面等著。
參加這種節目竟然是可以到外面點外賣的!
難道之前還是他太老實一點嗎?那一瞬間,印珹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他從未想過的角度在面前緩緩拉開,所以——他之前果然還是太遵守規則了。
他也跟著其他人一起朝那個小門走去。看到又有人過來,保安視若無睹,只是在他要出去時候強調了句,「錄製還沒結束,出去就不能進來了。」
印珹下意識露出一個靦腆的微笑,給自己解釋了一句,「看得有點累,要去趕車了,明天還得按時上班。」
都是社畜那倒是的。保安也沒多說什麼,直接問他,「手機領了嗎?手機在旁邊那邊對自己的號碼領走,拿著過來解扣。」順著保安指的方向看過去,幾位大爺無所事事地坐著聊天,看到人過來就在後面架子上找手機。怎麼說呢,有一種既嚴密又鬆散的瘋感。
換個角度來說,要是他那時候會藏一點,直接帶兩個手機,交一個藏一個,其實也是完全可以的。只是——沒必要。節目組精心準備的節目他需要尊重,還沒播出他就把邵洲的片段放出來這算什麼呢,所有人付出的努力會在一瞬間付諸東流。
印珹沒時間繼續瞎想,看著時間已經快一點了,從這裡去機場需要一個多小時,他還得先回酒店把自己裝備收拾好,他趕緊拿上自己手機從小門出去。
身後的建築物里依舊燈火通明,而他即將展開新的旅途,這裡面個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印珹訂的酒店就在場館旁邊,步行就能到達。出門之前他已經把所有東西都收拾好,背上包就能出發,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把充好電的電板全都裝好,在回去路上他已經預約好去機場的車。一切都很順利,他在四點到達機場,五點多一點就坐在了自己登機口旁邊,不出意外的話,他肯定能在中午到達目的地。
只要航班不取消。
過去的噩夢忽然襲擊了他,想當初他飛到首都碰到大霧天氣,原來兩個小時不到的飛行飛了整整四個多小時,就在機場上空盤旋死活下不去,那瞬間,真的絕望。
坐飛機就是一個開盲盒,但他還能怎麼辦,晚上又沒有高鐵,人徹底被時間卡死在這裡。
雜七雜八的想法一閃而過,總算熬到上飛機的點,飛機載著他全部希望準時降落在機場。整架飛機剛剛在跑道上滑行,印珹就迫不及待打開了手機,裡頭一堆的消息閃過,最新的是入場時間通知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