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棠的正當防衛很有可能超過必要限度構成防衛過當了。
警察說現在不能放人。
江時序正要打電話找關係讓警局放人。
初棠攔住他,淡定自若地對警察說:「一顆破碎是輕傷,兩顆是重傷,如果兩顆都破裂切除了那我確實有可能會構成防衛過當,警局可能會以故意傷害罪立案調查。」
這一塊就涉及到初棠的專業領域了。
「但是——」初棠拿出手機打開錄音播放了一段音頻。
那兩個男人在過道上說的話被初棠完完整整地錄了下來。
初棠眸色淡定,緩緩道:「警察同志,我有證據證明這兩個人意圖強姦,對於強姦罪這種暴力犯罪,我的反抗合情合理,不會構成防衛過當。」
初棠將手機放在桌面上,神色嚴肅,「我現在正式報警,對方意圖強姦我。」
第24章 你也可以試著依靠我
警察公事公辦的口吻:「你的報案我們接到了,這邊會以強姦罪立案調查,但是你的故意傷害案我們這邊也會立案,這畢竟是公訴案件,是否構成正當防衛由法院判定。」
阮初棠點點頭,「明白。」
交了保釋金後,初棠出了警局,坐上江時序的車。
「我打個電話讓這邊撤案。」江時序道。
初棠搖頭,「不用,我有信心可以全身而退。」
夜色籠罩。
四周靜謐無聲。
江時序的臉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他嗓音低沉,「棠棠,每次你遇到什麼事總是一個人扛著,其實你也可以試著依靠我。」
初棠默了默。
嘆了口氣。
「媽媽走後,我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初棠的聲音很輕,「後來我爸再娶,我在這個世界上好像就再也沒有親近的人了。」
夜,靜悄悄的。
兩人並排坐在車上。
初棠的臉隱匿在夜色中,黑暗隱匿了她眼中的悲傷,她故作地開口:「後來我就習慣有什麼都自己扛了。」
「因為,我已經不知道還能再依靠誰了。」
江時序的心臟好像被什麼蟄了一下。
他心疼地看著初棠,「你還有我。」
初棠沒有接話。
今天周雪落的話在她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
許靜萱,江時序名義上的妹妹,也許對江時序有見不得人的心思。
據她所知,江時序對這位妹妹還挺寵溺。
雖然昨天許靜萱對她態度不好被江時序教育了兩句。
但是不難看出,江時序那時候生氣,重點在於許靜萱對人不禮貌,沒有教養,丟了他們江家的臉。
而不是為她撐腰。
初棠知道,她在江時序心中的分量肯定比不上那位同他一起長大的妹妹。
如果以後許靜萱和她起了衝突,江時序肯定會站在許靜萱那邊的。
為了防止以後的失望,初棠決定不對江時序抱有期望。
見初棠不說話,江時序有些挫敗。
他嘆了口氣,伸手輕柔地揉了揉初棠的腦袋,「棠棠,你記住,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站在你這邊的。」
初棠低著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
送初棠回家之後,江時序打了一通電話,讓人撤銷了警局那邊故意傷害的案子。
然後他給助理撥了個電話。
「查一下騷擾棠棠的那兩個男人住在哪家醫院,去處理一下。」
花臂男已經做完手術,正躺在病床上休息。
黃毛的病床在他旁邊。
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走進病房。
黃毛和花臂男認識這個男人。
剛才在酒吧,就是這個男人給他們一人轉了五萬塊,讓他們去騷擾那個女的。
要不是因為他,他怎麼會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現在他兩個蛋蛋都碎掉了,他以後斷子絕孫了。
這代價,豈是五萬塊就可以擺平的?
花臂男氣得咬牙切齒,「我草你奶奶的,你怎麼不早說那個女的練過,我他媽被她一腳踢得斷子絕孫了!」
「閉嘴。」男人不耐煩道,「再給你們一人轉三十萬,警察那邊問起來就說你們是見色起意,不要供出有人指使,懂嗎?」
黃毛立馬就答應了,「行。」
他只是胳膊脫臼了,打上石膏過段時間就恢復了,三十萬簡直賺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