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妕將茶杯放回托盤上,溫柔笑著回答:ldquo無事,下次注意看路。rdquo
說著就邁步繼續向前走。
華君光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微微皺眉,望向身側的顏景,挑眉問道:ldquo什麼意思?rdquo
他昨日剛從北方錦屏祈福歸來,確實與顏景是許久未見。
但是他們的書信從未斷絕。
換言之,他從一開始便知道柳青與顏景的關係,自然也知道顏景一直在懷疑柳青的身份。
這次他不過是來幫顏景試探,結果還被他本人阻攔了。
且不說她回答得如何,單論她剛剛的反應速度便是尋常女子不可及的。
此女一定秘密在身。
但自己的這位心腹居然阻攔了他。
什麼意思呢helliphellip
顏景無法作答。
他今日很不理智,從馬車上時便開始。
方才聽著華君光對少女的句句試探,更是莫名讓他有些煩躁。
最終,他選擇為他的舉止做上一個合理的解釋:
ldquo柳青helliphellip應當不是敵人,暫且不宜打草驚蛇。rdquo
ldquo應當?rdquo華君光只覺得大為震撼,ldquo顏雲朗,你被什麼東西附體了嗎?你從前說的可是lsquo我不要應當、大概、也許,我只要一個確定的答案rsquo。rdquo
顏雲朗長睫垂下,沒有反駁。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顏雲朗成啞巴了。
華君光更加稀奇,不由得問道:ldquo雲朗,你不會helliphellip真喜歡吧。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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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勁。
溫妕站立在小橋上,趴在欄杆上撐著下巴,百無聊賴地看著水中魚兒悠閒遊著。
怎麼會沒人來找她麻煩呢?
多麼好陷害的地點?多麼完美的陷害條件?
然而,怎麼會沒人靠近自己?
何止沒有人靠近,以她為半徑甚至劃出了一個圓形的真空地帶。
所有人都遠遠地看著她,卻沒人上來與她搭訕。
雖然她不想被一群女人針對,但是如果沒人找她麻煩,那她昨晚熬的一整夜算什麼?
來個惡毒女配,她現在強得可怕!
ldquo柳青helliphellip是吧。rdquo趾高氣昂的女聲由遠及近地傳來,溫妕眼睛一亮,笑著轉身道:ldquo是我,怎麼了。rdquo
高樂蓉看著溫妕的樣子,有些愣怔。
她好像看到了少女眼中的期待和渴望?
是她的錯覺嗎?
在高樂蓉身後不起眼的角落中,蘇妙嫣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近距離看溫妕了。
她忙不迭地從上到下掃視少女。
很好,外露的肌膚上好像沒有傷口!
不對,她的眼睛下面怎麼有些發青helliphellip
難道是helliphellip淤血嗎?!
第22章 修羅場(修) 我願等候您的垂青。helliphellip
為首的少女穿著一襲紅衣,明艷而張揚,像是一朵在冬日盛開的凜冽玫瑰。
身邊圍繞著幾個貴女,如眾星捧月。
溫妕眨了眨眼,恍若間覺得眼前的少女有些熟悉,卻一時間想不起她是誰。
高樂蓉被溫妕的眼神怔忡了一瞬,隨即想起了自己來這邊的目的,狀似無意地與身邊的姑娘談笑,瞥了溫妕一眼道:
ldquo太子殿下舉辦這尋梅煮茶宴,可惜梅沒尋得,倒是找到了落地的銀杏果。rdquo
ldquo我說怎麼總有些鄉土氣息驅之不散,rdquo貴女故作訝然,輕笑出聲,ldquo原是這般緣由,高小姐一語中的。rdquo
銀杏果?
溫妕啞然失笑。
她今日穿著的白與紅的配色,無論如何也與銀杏果搭不上邊。
是想要說她土包子嗎?
但銀杏果高懸於樹梢,跌落於地面,與她這白手起家的平民身份也不相符。
想要學才女做些比喻諷刺,但卻因胸無點墨,比喻得並不恰當而貽笑大方。
難不成惡毒女配只有這些水平?
她大失所望。
如若顏景在場,溫妕或許還有心擠出幾滴淚,裝作被傷到給個面子。
但既然不在,就沒必要浪費演技了。
ldquo銀杏果落於地面猶可肥沃土地,rdquo溫妕倚靠在欄杆上,眸光落於瀲灩的水面上。
ldquo未經過花匠照料的薔薇,遠看尚可入眼,近看其實花瓣上早已遍布膩蟲,密密麻麻圍繞了一圈,惹人心煩。rdquo
蘇妙嫣聽得這話,忍不住看了溫妕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