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和牧尋隱同時開口,雲深語調冷靜且堅定,牧尋隱則更加嘲諷。
「我是誰?」牧尋隱把賀一守朝著一邊推了推,低頭靠近不斷咽著口水的男人,抬手屈指敲了敲他的腦門,慢條斯理的語調帶著危險的氣息,「回答我。」
「是……瑞升運輸隊的人。」男人想要躲但又不敢,只能僵在原地,腦門被敲的『邦邦』響。
這話一出,樂園所有管理層都笑了。
瑞升不過是個小領地,牧尋隱是名聲大,卻也不至於傳到那麼遠的地方去。
更多人害怕牧尋隱,是因為他身上那股看誰不爽就干誰的氣質。
「真是浪費時間。」雲來輕哼了一聲,蹭到雲深旁邊嘀咕,「大人,我們去廣場玩吧,這裡交給他就行,反正是他惹出來的。」
能花費這麼大精力,把人層層偽裝就為了進入樂園。
在場的里,只有牧尋隱能引來如此陣仗。
若是真的按他們的思路走,剝開被趕出來的偽裝後,會以為逃出來就是所謂的真相。
可惜了,他的大人很聰明。
「也好。」雲深覺得這事丟給牧尋隱挺合適的,自從牧涼被叉出去後,他的情緒一直有點不穩定。能有個事情讓他發泄下情緒,作為注意力的錨點,對他有好處。
「那牧管事處理吧。」雲深給了其他人一個眼神,把人都帶了出去,順帶吩咐李凌把梁頌和柴逸喊來給他做幫手。
房間裡人變少了,那八個人反而更加害怕了。
牧尋隱原本沒覺得有什麼,不過就是老東西的手段罷了。但現在他就很不爽了,被拖住了腳步,他好不容易才……。
一想到賀一守和雲來陪著雲深出去玩,牧尋隱覺得心頭的火蹭就上來了。
偏偏這事,還真是他的緣故。
「梁頌。」
一進門就被喊名字的梁頌瞬間收回臉上的笑意,帶著警惕的目光看著依坐在辦公桌上的男人。
「看我做什麼?」牧尋隱真的要被自己的隊友氣死!指了指牆邊排排站的八個人,「把他們處理了。」
梁頌來時有聽過大概的過程,清楚這幾人的身份有異,她猶豫了半晌後低聲道。
「在樂園裡,殺人,不好吧。大人……那。」
「誰說我要……」,牧尋隱覺得胸膛里憋著的那股氣要炸了,想不通梁頌的小腦袋瓜里在想什麼,他是那種動輒就要人性命的人麼?他是麼!隨後的每個字都是從牙縫了蹦出來的。
「我、要、知、道、那、老、東、西、在、哪,沒說要殺人!」
柴逸啪地把門關上,不在乎地踢了踢地面,「等結束,把他們丟出去再動手就是了。」
這件事就這麼淡出了雲深的視線,在安排好遊客過夜後,已經到了後半夜。
四萬多人里九成都在席地而睡,能去陽光草坪的都算高等級待遇,徒步山脈上躺著的全是老熟人。
可以說樂園裡現在五步一個扯呼嚕的大漢,十步一對抱在一起睡覺的夫妻。
場面十分詭異但又透著點溫馨。
高強度的熱核風暴持續時間都要比上次長,第二天下午晚飯左右才看到結束的影子。
雲深把雲來又留了一天,兩個人正在房間旁邊的小院子裡打沙包。沙包是賀一守縫的,他在員工學習系統的興趣選擇里學習了縫紉技術,雲深專門給他買了一整箱的工具,並附帶好幾卷布料。
「嘿!」
現在比分是10比11,雲深10,比雲來少一分。
她墊了墊手裡的沙包露出志在必得的表情,「我已經發現你的弱點了!」,說著大力把手裡的沙包丟了出去。
啪!
牧尋隱下意識抬手接住直衝面門的沙包,整個人往後退了一步。
「大人。」他無奈地動了動肩膀,剛才要不是他反應快,這一下必定砸他臉上,「遊客們有大部分都希望今晚能在園裡過夜,他們住得遠,不敢走夜路。」
何況風暴期前後本就溫度高,才渡過一個高強度風暴,摸黑回家大概率會加重病情。
雲深低頭假裝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擺,覺得這個要求算合理,「可以,但要聽從安排。誰不聽就丟出去。」
旁邊做裁判的賀一守突然嘆氣,「又加班?」他目光轉向雲來,作為管理層,只有雲來一個人不用加班,光是想想就覺得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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