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絕對不行。
她都是園長了,怎麼能全都親力親為。可給這幫啥都不懂的土著教如何接電線開關,其難度雲深都不敢想。
接電和接水都是十分精細的活,半吊子的工人她也不敢用。
「我自己也不是專業的。」,雲深會的這些一部分是出去工作的時候租房子學會的,還有一部分就是末世後被迫學會的。
還好房間自帶的電路都是做過的,有些地方也可以拉個明線。要是在難一點她就只能幹瞪眼。
雲深打開系統商城找到工具那一欄瘋狂下單,《從零開始學電工》《電工自學成長手冊》《建築·管道工(初級)》《瓦工基本技能》《鉗工(初級)》等全都買了3份,直接花掉3000多積分。
學,必須學!不然以後壞了,難不成還要她去修麼!
她讓趙老二和周香把這幾天需要工人的消息放了出去,從第二天開始,常駐員工開始輪流跟著她學習。
「這樣對麼?」蹲在地上的男人手裡拿著接好的開關給雲深看。
乾淨利索的電線頭擰在螺絲下,活乾的十分整潔堪稱完美。賀一守是雲深迄今為止帶過最輕鬆的學徒,態度謙遜且認真會思考但不莽撞,有時候做錯了也會一個人思考。
他氣質沉靜,經常讓被員工氣到幾乎暴走的雲深都跟著平靜下來。
「很好。」雲深半蹲著把牆面上的開關扣好外殼,想要起身的時候眼前一陣眩暈。
修長的手指握著雲深的胳膊,看著纖弱的手腕卻有很強的力量,手背上的青筋和血管蜿蜒地隱沒在皮膚下。
「大人,休息下吧。看著我來就好。」明明可以一把摟著腰把人帶起來,賀一守卻沒有這麼做,而是任由雲深把他當做拐杖扶了好一會兒。
直到眼前的眩暈過去後,他仍舊不放心地把人虛扶去旁邊的沙發。
雲深揉了揉太陽穴輕嗯了聲,在教人這件事上,再好的脾氣也沒用。心虛浮動過大再加上蹲太久,現在覺得十分疲累。
細微的腳步聲再次停在身前,正半眯著眼休息的領主大人眼前被遞來一杯檸檬茶,賀一守看著她的眼神裡帶著擔憂。
「大人,喝一點緩緩。」
雲深接過檸檬茶有些好奇地問,「你有時候比我想像的還要認真,」,別說是這裡,就算是她曾經的和平時代也少有真心會關心人的男性,「是賀清宣教你的?」
賀一守微微彎了眉眼,「母親並未教的這麼細,更多是教我觀察。」,整個過程無法用語言細說,但他確實從中感悟到了很多東西。
就算接觸不深,雲深也能感受到,賀清宣是一個富有智慧且極為堅韌的女性,她目光假裝不經意的掃過賀一守的軀體,至今沒看出來他的熱鱗病發作在哪裡。
哪怕她如此隱晦賀一守還是感受到了這份打量,僅僅思索了幾秒就猜到了雲深的目的。
「在後腰上。」他反手按了按腰上的鱗片,側過身來好讓雲深能看到具體的位置,「有兩個手掌大小,不影響日常工作。」
以領主所在的位置思考了下,賀一守抖了抖眼皮輕聲問:「大人,要摸摸看麼?」
唉?雲深還真的想摸摸看,對於熱鱗病她一直都很好奇,但到底是病患處,她也不好強行按著人要看人家的患處。
大紅色的工作服被按著的手掌下壓,描繪出後背流暢的曲線,雲深緩緩地抬手,隔著工作服能感受到一片細小的崎嶇。
「比其他人的小。」手腕被帶著在腰上化了個圈,雲深評價著手裡的感覺,「有些溫熱,但不扎人。」
賀一守耳尖的顏色一點點加深,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大的膽子,僅僅是感受到雲深的好奇就敢拉著大人的手在自己身上摸。
「母親為我花了很多心思。」他小聲的解釋著,抬頭正對上一雙滲人的眼睛,手一抖鬆開了那抹細膩的手腕。
絲毫沒察覺的雲深又在鱗片中間輕輕按了按,布料和鱗片發出細微的剮蹭聲。
「穿這麼多不熱麼?」,土著都是很怕熱的,工作服雖然是防曬服但並不是紗質,而是柔軟透氣的棉綸,柴逸他們都是直接光膀子穿,賀一守明顯在裡面還多穿了一層。
嗤,冷笑聲突兀的響起,雲深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走進來的牧尋隱,尷尬感瞬間衝到頭頂。
一個上司手放在員工腰上,問人家熱不熱。
她真的只是好奇土著的事情,不是在調戲員工啊!
但是,這場面又確實有點……不太對勁。
還不等雲深尷尬幾秒,賀一守順平被帶起的衣角平和的回答雲深的問題,「不熱,怕把衣服刮壞了。」,坦誠的態度打散了奇怪的氣氛,他看向旁邊的男人,「牧隊來換班麼?那我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