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快一千年了,直到這幾日大批的人失蹤,才喚醒了大家久違的噩夢。小姑娘,你就是今年的花女吧?」老伯轉頭看了過來。
衛祈蒼連忙用靈障隔開了兩人,雙眸滿是警惕之色。
「你不用這麼警惕,要是我也想上他們一班體育花語去獻祭的話,早在門口我就叫人了,我不會讓你們進來,也不會費時間和你們說這麼多了。」老伯擺了擺手,示意衛祈蒼不必如此。
衛祈蒼卻一動未動,沒有輕信他的一面之詞。
「好了,我知道我說什麼你可能也不會信。但沒關係,我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老伯沒計較衛祈蒼的態度,繼續道,「你們是否發現白日裡街上沒有女子,有也是蒙住面的。」
「這是為何?」這個事一直讓季冬青感到疑惑,只是一時沒機會問。
「這是因為一旦第一個謊言成真,那麼就要變造更多的謊言來圓謊。他們為了不讓女子逃跑,聲稱白日裡妖魔會鎖定女子,讓女子不要出門,或者戴上面紗,讓她們以引人注目的方式出現在大家的視線里。」
「那晚上呢?」季冬青問。
「晚上城門自然落了鎖,靈障也成型,沒有修為的女子又如何出得去?就算家裡人幫忙逃跑,可以一家人的力量又怎麼抵得過一群修士呢?」老伯的解釋透露出無可奈何的意味。
言盡於此,季冬青他們也有了些頭緒。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你們記得要幫我找回我女兒。」老伯別過頭去,不再看二人。
二人也不好再問,只好辭別老伯,只是到了門口時,老伯突然大聲喊了一句,「花!那些花!」
二人急忙轉頭,卻吃了個閉門羹,只好思索起老伯的話外之意。
「老伯說的應該是簪花的那些花,花肯定有問題。」衛祈蒼篤定道。
季冬青也表達了贊同,好在他之前就覺得花女這個事情頗為蹊蹺,留下了那些簪的花,她從儲物袋中幻化出那些花,遞給了衛祈蒼。
「這是?」
「簪花節她們給我簪的花。」
衛祈蒼用靈力探查著,突然他面色一緊,「這花有靡荒木的成分。」
又是靡荒木!
這靡荒木越查越多,讓季冬青覺得自己像是被無數根線拉著往前走。
「這花你先收好,後面可能用得上」轉而,衛祈蒼突兀地問道,「聽說你有個朋友也在武邑郡?」
季冬青顯然沒料到他會這樣問,先是木訥地點了一下頭,反應過來後反問道,「你怎麼知道?」
「之前聽你母親說過,你似乎很記掛她,而她正好在武邑郡。那簪花節她和你一起去了嗎?」衛祈蒼繼續問道。
「七日都是我陪她去的。」季冬青如實道。
「那七天你們去做了些什麼?」
「隨便逛逛,然後等她簪完花送她回家。」
「那其中可有什麼怪異的地方?」
季冬青沉默了,怪異的地方並不少,但她還是下意識維護道,「她不會是那樣的人。」
衛祈蒼不置可否,換了個問題道,「要是你有一天和她對峙,你下得去手嗎?」
「無論是誰,都不會影響我除惡。」季冬青十分堅定,心裡卻想著有機會要去找鄭依棠聊一聊,解開自己的心結。
「好,這樣就夠了。」衛祈蒼沒再糾結,直接把二人送至了城南的破廟附近,趁季冬青不注意又用玉牌傳了信。
城南的破廟名副其實,站在外面就能感受到無盡的荒涼,瓦片碎得不成樣子,耷拉在牆角,根本沒法擋風遮雨。牆皮也零零碎碎地脫落,露出內里的顏色。整個廟都有些傾斜,要不是有柱子支撐,想必早就倒了去。
廟門口蹲坐著幾個乞丐,他們警惕地看著憑空出現的二人,雙手緊緊捏著殘破的碗,衛祈蒼剛一開口就四散而逃,一時讓人不知道該去堵誰。
季冬青正打算追,卻看見了之前的那個小乞丐蜷縮在廟裡,她閃到小乞丐的跟前,在小乞丐要跑之前死死摁住。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你放開我!」小乞丐大喊大叫著,卻一動也不能動。
「認識?」
「嗯。」
「你上次旁邊的那個女子沒和你一起?」小乞丐左顧右看,都沒瞧見鄭依棠的影子。
「你找她有事?」季冬青問。
「沒事…她沒來就好。你們來這有什麼事?」小乞丐有些心有餘悸,確定鄭依棠不在後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