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混沌的季冬青瞬間醒悟過來,她不能睡,她抽回了靈力,因脖頸被靡荒木死死控住,她根本不能低頭,只好用腳摸索著站在靡荒木上。
「喲,這就不掙扎了?你從王家村一路破局,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李喜蔑視地抬了抬眼。
「老李,別大意了。」之前季冬青屢屢破局的事,讓許博不得不防,他雙指一點,靡荒木就沿著季冬青的嘴將她封住,讓她發不出一絲聲響。
「老許,你就是太小心謹慎了,這決明縣,只要你我二人聯手,就沒有做不成的事!」李喜笑著沒當回事。
頓了頓,李喜繼續道,「不過你這法子當真管用,只剛露出了點馬腳就引了她上鉤。」
季冬青心下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被引入局的。
「怪只怪她這一路都太順了些,因為太順利了,因為自己什麼都猜得到,什麼都想得出,所以才會被拋出的誘餌勾住。」許博倒是一臉意料之中的表情。
「季冬青,你裡面嗎?你怎麼把書房鎖起來了,我幫你把靈菜拿來了。」許安安在外敲著門。
許博面色一沉,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你這寶貝女兒倒是來的快,看來對這季冬青有幾份真情的,你這番利用了她,難保不會讓她生氣。」李喜故意火上澆油道。
許博面色不虞看了李喜一眼,厲聲道,「我說過的,不准把她牽扯進來。」
「放心,我不會說話不算數的,你不用擺這個臭臉。」李喜攤了攤手,而後雙手猛地一拉,剛剛還七零八落的衣櫃瞬間恢復了原狀。
許博輕咳了兩聲,「安安,你說什麼呢?我不是告訴你不准來書房嗎?」
「爹?你怎麼在裡面?」許安安顯然有些意外。
「我和你李伯伯正在談事呢,安安你要是沒什麼事就先回房吧?」許博哄勸道。
李喜適時出聲,「是啊,我正在和你爹談事。」
許安安不靈光的腦子有些迷糊了,「可是季冬青她還在書房等我嗎?爹,李伯伯,你們沒看見她嗎?」
「沒有,這裡只我們兩個人,」許博用靡荒木把季冬青渾身捆住,把她塑成一個木雕的形狀放在不起眼的角落。
「爹,你女兒我是不聰明,但不是沒腦子,是不是你們又要討論公事了,這麼晚能不能休息片刻?」許安安說罷抬手就要砸門。
許博也知道女兒的性子,他妥協地開了門,「爹真沒騙你!」
「我不信!」許安安沖了進來一探究竟,可確實未見季冬青的身影。
「這下你信了吧?好了,別耍小心子,快回去吧!」許博繼續哄道。
「可是……季冬青她剛剛明明就在這兒。」許安安轉頭看到了那個木雕。
「說不定是有什麼事先回去,你也別太著急了。」李喜及時道。
「是這樣嗎?」
「說不準,小季責任心重你也知道的。」
「好吧……」許安安有些失落,她還以為自己和季冬青已經是朋友了。
「不過,爹,這是你新買的木雕嗎?之前怎麼沒有見過?」許安安指著季冬青所困之地道。
「是啊,這是爹新物色的,你看著怎麼樣?」許博不慌,有些獻寶似地開了口。
季冬青拼命掙扎,卻被靡荒木吸附的越來越緊,李喜也在暗暗抽著季冬青的靈力,讓她持續處於虛弱狀態。
「還行吧,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既然季冬青不在那我就先走了,爹你和李伯伯慢慢聊。」許安安興致懨懨。
「安安你早些睡,讓你娘也別太操勞。」許博一臉慈父笑,毫不厭煩地叮囑著。
「知道了知道了,我走了。」許安安沒再停留,腦子裡想只有等再見到季冬青一定要好好指責她一番,卻不知剛剛與她只有一線之隔。
李喜轉過身去,用靈力鎖死了門,「好了,人也走了,就別巴巴地在那裡看了接著辦正事。」
「我說你也真是的,為了個女兒不惜編造出一個完美的家,我們過得本就是刀尖舔血的日子,誰想的不是暴露就換一個地方,偏偏你就要在一個地方落葉紮根,好在你也做出了番成績,不然上頭可不會這麼輕易同意。」
李喜喋喋地吐槽著,把季冬青架到木枝尖端處。
「別廢話,控陣。」許博明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說。
李喜嗤笑,「還用你說?」
他用靡荒木割破季冬青的十指,讓鮮血懸而不滴,而後以血為引強行注入了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