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季冬青就這麼淡淡看著她,她卻莫名有些緊張,她咽了咽口水道,「季冬青,你怎麼在這?」
「縣長讓我先跟著許副。」
「這麼說你成我爹的下屬了?」許安安有些吃驚。
「我一直都是許副的下屬。」季冬青語氣沒什麼波瀾。
「噢,也對。不過你現在既然是我爹的下屬就一定要好好做事,不能遲到早退,要積極主動做事!」許安安拿起自己曾被季冬青要求的那套話說了起來。
季冬青卻不語。
還是許博捧場道,「安安你就放心吧,小季可不會犯你這些錯,之前小季察照顧你,你是不是還沒好好謝謝她?」
季冬青一聽這話,便覺不對,這許博莫不是想要通過許安安支開自己?
可許安安卻不按套路出牌,昂著小臉道,「這事我確實忘了,那這樣吧季冬青,我就勉為其難請你來我家吃個飯,正好今天李喜伯伯也來,爹你們今晚就早點結束吧!」
許博有些訥訥,「安安,你這突然說,小季也不一定有時間不是?」
「沒事,我有空。」季冬青直接道。
「爹,你看我可沒胡鬧,這可是季冬青她自己答應的。」許安安面上有些得意。
許博還想再說點什麼掙扎一下,卻被許安安推了兩步,「好了好了,爹你放心,我都會安排妥當的,等我和季冬青說兩句話就回去準備,你先去忙你的就是了。」
許博沒了辦法,只好妥協道,「你可記得要跟你娘說,別瞎胡鬧。」
「知道啦,你真的很嘮叨,我都多少歲了,你就別操心了。」許安安有些不耐,揮著手讓許博趕快走。
等許博走過去繼續監工,許安安才和季冬青聊了起來,「季冬青,上次請你半天你都在推脫,這次倒是意外的爽快,你有時候真是奇奇怪怪的。」
可季冬青還在盯著許博的背影,確保他不脫離自己的視線。
「好了,你別那麼認真,我爹也不是什麼都不會,你有什麼放心不下的。」
許安安也知道季冬青的性子,便自顧自說了起來。
「你們善女鄉那個事我也聽說了,據說你差點就出不來了,是我的話真的要嚇死了。」
「季冬青你有時候就是心太軟了,見月鄉那些人都是罪有應得,你還幫他們,李薇你也該當場斬殺的,偏偏你還要帶回來讓縣裡審判。」
「還有王家村那些村民傷人的事也很過分,你卻不追究,我有時候真搞不懂你怎麼想的。」
許是太久沒見了,許安安壓根停不下來。
「對了,你這次來縣裡是不是就不走了啊?」
眼看許博就要走出視線區域,季冬青急忙對許安安說,「許安安,有什麼事晚上吃飯說,我現在還有點急事。」
說罷,季冬青也不等許安安反應,便瞬移至許博身邊。
許安安有些懵,但一想到晚上還有時間,也沒說什麼。
許博被突然出現的季冬青嚇了一跳,可他什麼也沒說,繼續核對著原料。
季冬青也不以為意,她一面在原料里查探著靡荒木的蹤跡,一面緊盯著許博的動作。
一旦發現了和靡荒木相似的氣息,她就許博趁不注意取一些。
一下午兩個人相顧無言,還是許安安傳訊叫吃飯才打破了平靜。
「小季,剩下的就明天再做了。」
「好的,許副。」
因許博是縣裡的領導,縣裡有專門分給他們的靈屋,這屋子與普通的房屋不同,只有主人用特定的法術才能打開,而這從某種角度上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安全。
季冬青被許博帶到了正廳,一路上他都在打量著許博家,卻並未發現什麼異常,也並未感受到妖力。
兩人到的時候,其餘人都落座了,主位空著,李喜坐在次位,而他對面的婦人不難看出是許安安的母親。
「李副,伯母。」季冬青叫了人。
許母笑道,「不用這麼客氣,坐下吃飯吧!」
許安安也附和道,「就是,我家沒那麼多講究,你坐下來就是。」
季冬青順著許安安的拉扯,坐在了她旁邊。
「老李,你今天來是?」許博有些困惑道。
「老許,不瞞你說,我今天是來找你道歉的。」李喜開門見山道。
「你這說的是哪裡話?」許博有些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