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夸冬青厲害。」季千無奈道。
「誇我女兒厲害你就直接夸,幹什麼和季春雨扯起來,我們冬青又不是誰的陪襯!」馮霜可聽不得這些。
「行行行,不說了就是。」季千攤手妥協。
「哼,本來就是,趙嬋仗著季春雨一開始職位高那麼得意,天天拿我們冬青做陪襯,好在後面搬來縣裡了這才眼不見為淨!」
季冬青加熱好了飯,也不願母親因為這種事生氣,便舀起一勺飯餵了過去,「娘,吃飯吧!」
馮霜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吃了一口,可隨機他就搶過了季冬青手裡的飯,「行了,你連我還沒到需要你餵的地步。」
見馮霜自己吃了起來,季冬青也就沒再說什麼,她坐在一旁靜靜望著,思緒卻不停地開始飄,想起了小時候的事。
那時村里人看不起她們,可母親就是自己扛起了這個家,沒讓她吃百家飯,更沒讓她餓上一頓,甚至還不讓她幹活。
「衛哥,你來啦?」歐揚的一聲叫喊,把季冬青拉回了現實。
季冬青剛抬頭,就看見衛祈蒼站在了自己身側。
「季姑娘也來了?」衛祈蒼說這麼短的話,季冬青一時有點不習慣。
「嗯,你找到靈草了嗎?」季冬青起身問道。
「找到了,」衛祈蒼回了季冬青的話後轉向馮霜道,「伯母您就放寬心住上一段時間,等調理好了您也就輕鬆了。」
「行,小衛我信得過你。」剛剛還舌戰群雄的馮霜一下子格外聽話。
季冬青看著這詭異的一幕,一下子哽住了。
隨後便是「母慈子孝」的一幕,衛祈蒼邊用靈力給馮霜進行治療,邊告誡著馮霜新的靈丹該如何服用,以及相關的一些禁忌。
而一向聽不進去勸的馮霜,卻乖巧地在一旁點頭。
一番交代後,衛祈蒼便說自己要去忙別的事了,歐揚也跟著要出屋,見二人要離開馮霜急忙叫季冬青去送送。
馮霜瞧著季冬青和衛祈蒼並肩走出屋子時,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季冬青和衛祈蒼站在醫管所旁說起了話,而歐揚又開始去看別的病人了。
「這次真的多謝你了。」季冬青真誠地道了謝。
「季姑娘只是嘴上說說?這誠意未免顯得不太夠啊!要是真的感激我可不能單是嘴上道謝,但那些身外之物未免也太俗了,一點也不適合你我之間的關係。照我說呢,季姑娘只有以身相許,才能報我次等恩情。」衛祈蒼笑得嘴角高揚,和剛剛在屋子裡的判若兩人。
季冬青:……
但不管怎麼說,衛祈蒼總算是正常了,而且這次確實是欠他個人情。
季冬青抱拳道,「這次算我欠你個人情,以後有什麼用得到我的地方儘管開口。」
「我剛剛已經說了我的要求了呀!季姑娘真的不打算以身相許嗎?我覺得我也不差,畢竟他們都說我是千載難逢的金龜婿,季姑娘你難道一點都不心動嗎?」衛祈蒼依舊笑得花枝招展。
季冬青抬起手,差點沒忍住要給他一拳,可又想到了他幫忙的事,只是輕輕幫他撣了撣肩上的灰,努力笑得和善,「以後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說。」
說完後也不等衛祈蒼回話,直接轉身向屋內走。
「喂!季姑娘我真的是認真的,再不行我以身相許我也不是不行啊!」衛祈蒼看著季冬青的背影繼續調笑道。
見季冬青走遠了,他才收了笑,拿出了一直閃個不停的玉牌。
「尊上,宋沛斂那邊已經得到消息了,向來是宋且安跟他說的,據說在聯絡人界的牢仙籠了。」
「行,那你就先不用出手了,看看其他世家都有些什麼動作。」衛祈蒼用骨節分明的手把玩著玉牌,他倒要看看這背後到底是什麼牛鬼蛇神。
「是,不過尊上,您怎麼突然吩咐我置辦仙果,那不是治內傷才用的嗎?難道您受傷了?可按您的修為,就算是被壓制到金丹,也不可能有人把您傷……」
衛祈蒼懶得再聽那邊的人絮絮叨叨,便直接掐斷了傳音。
季冬青回屋時,馮霜和季千還在鬥嘴,兩個人就像長不大的孩子,誰也不肯讓步。
季冬青倒也沒插嘴,她安靜坐在一旁用靈力剝著儲物袋裡的靈果,等兩人爭的累了便給地上去給他們緩緩。
隨後的幾日,衛祈蒼還是會定時來給馮霜治療,而馮霜的狀態也肉眼可見地好了起來,季冬青也久違地陪了母親好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