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冬青的疑惑更深了, 神婆似乎也看了出來,繼續解釋道,「在這裡, 男子的法術會收到很大程度的限制, 但您身為被選中的聖女,力量自然會被增強, 您在善女鄉是必勝的。」
說罷,神婆還把左手搭在右肩上,鞠躬請求道,「請聖女出手,除惡揚善!」
「請聖女出手,除惡揚善!」其餘人也紛紛像神婆一樣,對季冬青行禮請戰。
季冬青深知若是再次拒絕,必然會引起她們的懷疑,便有些遲疑地應了下來。
「那這個善女……」季冬青指了指江黎問道。
「聖女放心,既然你想參與沾惡和度化的全過程,我們將會在您戰勝假善女之後帶您一同前往。」
得了神婆的承諾後,季冬青也算鬆了口氣,但她還是悄悄給江黎下了跟蹤術,以備不時之需。
在報信善女的引領下,季冬青跟著他們回到了大殿,也就是她剛剛進來的地方。
只見善女們圍著水池展開了法術攻擊,她們所使用的法術大多是低階術法,顯然對中間那人沒什麼作用。
季冬青定睛一看,這不就是身著女裝的宋且安,只是這新娘服竟在宋且安身上也顯得頗為合身,看是這衣裳是會根據人而調整大小的。
「迎!聖女!」神婆大聲喊道。
聞言,那些前一秒還在攻擊宋且安的善女們便退至兩邊了。
宋且安抬頭,和季冬青對視著,二人誰也沒說話。
「無禮!誰允許你直視聖女的!」神婆卻怒了,十分看不上宋且安。
宋且安不答話,他試圖向季冬青傳音,卻發現靈力莫名被阻斷了。
「你這假善女矇混入內,意欲何為?」神婆大聲怒斥。
「緣何斷定我就是假善女?」見沒了和季冬青私下交流的機會,宋且安只能看一步走一步。
「豎子無禮!你一個骯髒的男子,自然不配成為善女!」
「可我見這些善女分明是你們用手段強行綁進來的,還說什麼善女鄉,不過是你們綁架女子來到陌生地方罷了。」宋且安見暴露了,索性直接戳破善女鄉的遮羞布。
兩側的善女有些似乎被動搖了,可她們只是抬眸了片刻,又低下頭不敢說話。
「一派胡言!求善女是我們最為神聖的儀式,只有被神女選中的人,才有機會來到這至善之地。」
神婆有些惱羞成怒,轉頭便對季冬青道,「聖女,此等無禮之徒,若不趁早制服恐成大禍!還請聖女出手!」
「還請聖女出手!」神婆的簇擁們應和著神婆,把季冬青推上前去。
「可我並無稱手的法器。」季冬青故作為難。
「聖女勿憂,法器在此。」神婆不知從哪摸出了一個法器,遞給了季冬青。
這東西說是法器,實則只是在一根枯木之上掛了兩個鈴鐺。
見季冬青露出遲疑之色,神婆趕忙解釋道,「聖女不要看這只是兩個鈴鐺,實則可以增強您的術法,您不信的話大可一試。」
季冬青若有所思地點頭,她將木枝震於地面,用靈力喚靈,對宋且安施加了定身術。
季冬青明顯感受到了不同於往日的靈力波動,宋且安自然也沒反應過來,一下便被定在了原地。
眾人看季冬青一招制服了假善女,不由歡呼起來。
可宋且安身上的法器也不是擺設,他頸間戴著的玉環突然亮了起來,強大的靈力波動震碎了季冬青的定身,周圍人不由後退了幾步。
見狀,季冬青飛身而上,她以木枝為劍向宋且安刺去,這劍招十分迅速,讓宋且安一下沒緩過神來,臉上還被劃了一道小傷口。
「季冬青,你!」宋且安盯著季冬青的眼睛,發現她不像被控制了神智後,便有些生氣了。
季冬青趁兩人貼近的時候,快速給了宋且安幾個關鍵詞,「江黎,石窟,救。」
宋且安這也明白了季冬青是在做戲,她雖然招招都不留情,卻並不傷及要害,隨即便和季冬青有來有往地打了起來。
「可有法救?」
「你輸,我勸。」
聽著季冬青像打啞謎一樣的回答,宋且安還是選擇了相信,二人雖意見不和,但季冬青的人品他信得過。
見宋且安微不可見地點頭後,季冬青以木枝為刃朝宋且安擊去,又趁他躲避的空檔喚靈,加強自己控水的能力,將宋且安關在了善水形成的水牢之中。
宋且安假意不察,裝作被水籠所縛。
周圍的人顯然被他們騙過,為季冬青這位聖女的勝利高呼著。
「聖女果然英勇,唯有您這等至善之人才能將善女鈴運用得如此好,懲處假善女的您猶如那深海明珠燁燁生輝,在您的帶領下我們善女鄉必然會發光發熱。您不愧神選中的人!初到我們善女鄉就做下了如此大的功業。」
神婆自然也迫不及待上來拍馬屁了,她歌頌著季冬青,就好似季冬青有多大的功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