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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他要的太狠,岑璠緩了一天尚未緩過神,很快便意識朦朧。

元衡卻還很清醒。

那股花香時不時沖入鼻中,膩得難聞,卻時不時泛起些欣悅。

元衡向來謹慎,他嗅了嗅房中的香氣,問道:「什麼香?」

岑璠並沒有聽清,只又醒了些。

元衡倒沒管她睡沒睡著,掀開被子,下榻時撞到了她的腿。

岑璠收住腿,自己也坐起身,轉頭看向他去的方向,才想起來,道:「那是乳娘點的花香。」

指尖將要掐上那段香時,元衡手指頓了頓。

那香菸裊裊,就在他鼻尖上,可卻也沒那麼難聞。

他凝住黑暗中香尖燃燒的星火,凝了好一陣,還是抿唇掐斷了那香。

他冷道:「以後別再點這種香,本王聞不得。」

岑璠話音一頓,並未辯解,利索地道了聲,「知道了。」

元衡走回去,到了床邊,道:「你睡進去。」

岑璠對他的喜怒無常向來敬而遠之,不想大半夜招惹他,順從地往裡挪了挪。

衾被中他的熱氣猶在,透著沐浴後的沉香和茉莉香,枕上被他沒烘乾的發浸濕,枕上去並不怎麼舒服。

有一瞬間,岑璠以為他只是想和她換枕頭而已。

可他似乎從來沒有背對著她睡過。

今晚的種種似都太過反常。

岑璠到底沒多問什麼,枕著那枕頭又實在難受,便想要下床卻覺得麻煩,把被子往上面拽了拽。

「做什麼?」元衡問道。

岑璠道:「枕頭是濕的。」

那人似是沉默。

他下榻替她從窗邊的貴妃榻上拽了只枕頭。

得來了一句隨口的,「多謝殿下。」

他沒有回應,依舊冷漠。

兩人背對著睡了一夜。

*

府里都知,那入府的舞姬,不過一日便被晉王送出府。

舞姬剛進府的那日,正殿裡持續到夜半時事不少人有所耳聞。

一傳十十傳百,便成了王妃善妒,聽聞晉王要納妾大哭一場,不讓晉王出房門。

軟磨硬泡一場,晉王到底是心疼,陪王妃睡了一宿,隔夜便送走了那舞姬。

府中無一不對王妃的手段讚嘆,愈發畢恭畢敬。

乳娘同她說起此事時,眉眼間都是笑的,昂首挺胸,滿是驕傲。

岑璠知道乳娘口中的舞娘是元斕,並未有波瀾。

昨日那封信還在手裡。

岑璠定定看著手裡那封信,又想到昨日他說的。

他說這封信他不會過目。

岑璠始終存疑,可昨日他確實不是很關心她要送的信。

也許只是想掩飾些什麼罷了。

她將那封信交給乳娘,「乳娘送信後,還要留意韓管事的動向。」

乳娘依言將那封信送出去,發現送信人很快便出府,將信送出了去。

那封信並沒有交到晉王手裡。

岑璠納罕,竟真想不通他忽然態度大轉,是何用意。

當晚夜裡,元衡並沒有回到後院,據韓澤傳信,說是最近軍鎮多處異動,楊將軍來信,晉王忙著公務。

韓澤走的時候,岑璠卻不禁問,「今日那封信,他可有看過?」

平日王妃送回去的信,晉王還真會一封封拆開審閱,只是這一封沒看過罷了。

韓澤有些心虛,眼神躲閃,道:「回王妃,這封信殿下並未看過。」

岑璠沉默半晌,「知道了,多謝韓管事。」

送信的事,似是就這麼不了了之。

可元衡回來的時候越來越少,岑璠常常獨自在這諾大的後院裡待好幾日。

偶爾他倒也會回來,不過都是深夜。

王府內不免有人揣測王妃失寵。

妒心強,半年無子嗣,會失寵倒也不是怪事。

可畢竟是正兒八經的王妃,府里的人也只是嚼幾句碎嘴,並不敢在衣食上苛待半分。

乳娘也急得整日睡不著覺,像熱鍋上的螞蟻,隔三差五便要來提點一二,勸她服個軟。

岑璠卻覺得這樣並非壞事。

同他少見面,反倒能讓她少遭些罪,若是他厭惡了她,那自是更好,那她便可以隨時脫身。

至於報仇,她這幾日也想過,他或許並非她唯一的選擇。

總要試試找別的出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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