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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隱約能猜出是在防著楊太尉來府上,卻不知道他為何要一

遍一遍重複,像是某種執念,又像是在害怕什麼。

她低垂了目光,還是剛才的那一句,「阿湄若是得空,還是來王府坐坐吧......」

鄭伊湄朱唇微合,沉默良久,看向她的目光閃動。

那眼底里不是憐憫,而是傷感,還有心疼.....

天上雲捲雲舒,偶有雲飄過,遮住了烈陽,波光粼粼的湖面黯淡了一瞬。

有些東西,她終究還是沒藏住。

岑璠抿了唇,遮著脖子的手慢慢垂下。

比起那沒有遮住的吻痕,她最在意的,還是她窺探到這些。

她在王府,其實是一隻被精心飼養在籠中的雀。

亭中靜謐,湖中的錦鯉時而藏匿與荷葉間,時而擺尾遊蕩,看似自由,可始終游不出被人圈圍的碧湖。

遮住金輪的那抹雲慢慢移開,光暈從雲邊灑出,湖面光與影隨雲而動。

亭中光暗分明,似楚河漢界,岑璠坐在暗處,而她對面的人迎著光。

可慢慢的,她身上的暗也散了,和亭中的她一樣,染上了光。

鄭伊湄眼眸一彎,束髮的綁帶白如羽,隨微風飄揚,也不追問,將她的為難輕輕揭過。

「皎皎若是不嫌棄,我每日來這裡也不是不行。」

岑璠眼中暈了光,她輕輕側頭,莞爾一笑,「不嫌棄。」

*

晉王走的第一日,岑璠晚上睡得踏實。

說實話,她還是喜歡一個人睡,一個人清閒地睡......

不似昨日一早碧空如洗,此刻天空泛白,灰暗陰霾,空氣中瀰漫著土腥味,似是要下雨。

街上行人匆匆,早起的攤主看了看天,也微嘆著搖頭準備收攤。

岑璠未晚睡,起的便也早了些。

阿湄昨日答應她,會來府上陪她......

岑璠用完早膳後,便一直坐在迴廊下。

乳娘看了看低壓的陰天,給她披了一件薄衫,「姑娘別冷了...」

岑璠微微移目。

她總覺得今日乳娘有些反常,往日若是這般,乳娘定是要再多念叨幾句。

不過岑璠沒多在意,她輕輕問道:「韓澤呢?」

乳娘道:「韓大管家正忙呢。」

她想了想,笑道:「姑娘放心,鄭姑娘若是來了,韓管家肯定會來說的。」

岑璠覺得不對,放下手中的書。

就在此時,府里的婢女春曉跑來,「蘇媼,韓管家說要您去趟門口呢......」

乳娘似愣了愣,站起身,話急了些,「不是說都處理好了!怎麼說到這兒來了!」

岑璠愈發覺得不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乳娘支支吾吾,眼神愈發慌亂。

岑璠心總不安。

阿湄她還一直未來,她昨日說了會來,便不會食言才對……

她站起身,道:「我要出去看看……」

乳娘愈發覺得難,她眉皺成一團,「姑娘還是別出去了,殿下不是說過,讓您不要出府。」

岑璠緊抿唇,「我要出去......」

乳娘拗不過她,也不欲再隱瞞,「真的不是鄭姑娘,其實就是府外發生了些事而已!」

岑璠還記得,乳娘曾對阿湄有所介意。

這番話她並不全信。

她絕不允許阿湄在晉陽出任何事。

她疾步向門外走去,乳娘回頭看了看那婢女,指指點點一番,無暇再顧及,追上岑璠。

兩人一走一追,到了門口,積壓了許久的烏雲,散落幾滴雨,落在岑璠發間。

乳娘指望門內的侍衛能攔住她。

門外似有女子的哭聲,岑璠眼睛猩紅,一掃門口的侍衛,那眼神好似比晉王還冷些......

她走近了些,對上其中一個侍衛的眼睛,「讓開!」

那些侍衛互相看了看,低頭頷首,「王妃見諒。」

「再說一遍,讓開。」

還是無人敢開門。

岑璠咬緊牙,直向門而去,自己要開門。

侍衛倒也沒料到會有這種狀況,晉王似也認定王妃不會輕易出府,並未做太多交代。

周圍的人怕傷到王妃,到真無人敢上手去拉。

乳娘跺腳,終於打算攤牌,「姑娘,門外是有人,但真的不是鄭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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