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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璠並不認同,「他才十四歲,就賭輸五十兩不還,岑家兩個舅舅的錢是怎麼沒的,乳娘應該也清楚。」

乳娘閉上嘴,緘口不言,岑璠轉頭吩咐道:「槿兒你去,把他帶過來。」

槿兒聽了令,過了許久,才將人帶到。

珝兒低著頭不敢看她,進了房門,慢慢挪著步子向前,「阿姊…」

「跪下。」

第23章 出逃

珝兒跪的乾脆,挪近了些,「阿姊,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岑璠並不想聽他解釋,「我問你,賭多久了?」

「就…就那一次。」

岑璠笑了笑,「你當阿姊真的不知道?如果真的是第一次賭,那些人怎麼會讓你輸,又怎麼可能讓你輸五十兩銀子?」

「那是因為…因為不是我去賭的…」珝兒聲音越說越小。

「什麼叫不是你去賭?」

珝兒見她願意聽,連忙抬了頭,「阿姐不知,其實輸了錢的是婁氏三公子,我只不過想是幫他去贏回來錢而已……」

「然後呢?你就輸回來了五十兩?」

珝兒撓了撓頭,「那婁公子輸了錢,又不想讓家裡知道,他說我慣來聰明,就想叫我去試試,若是成了,他答應讓我去之後丞相府的詩會呢!」

岑璠簡直要被氣笑了,「他說你聰明,你便信了去?婁氏是什麼人家,若是他家裡人願意讓他賭,能還不了銀錢?」

珝兒聽她說完,眼睛轉悠了兩圈,似是想明白了些,「他家裡人不知道,所以他想找個藉口,說是我賭輸了錢,替我還錢?」

岑璠眼睛閉起,嘆了口氣,「現在你覺得,你還能去丞相府的雅會?」

珝兒嘴嘟起,「阿姊,我知錯了…」

岑璠捏了捏眉心,「把手伸出來。」

「阿姊…我知道錯了,母親也已經說過我了,那些錢母親那邊會幫忙還上,不用阿姊出。」

岑璠便是更生氣了,渾身顫抖,聲音嚴厲了些,「手伸出來!」

珝兒便是什麼也不說了,癟著嘴伸出手。

岑璠卷了桌上的乳娘的帳本,「我看你就是被黃氏慣壞了。」

說罷,那帳本便敲在了珝兒的手心,珝兒身子往後縮了縮,手卻不敢躲,那響聲清脆,珝兒手心頓時麻了,淚花蹦了出來。

乳娘心疼,「姑娘,小公子畢竟還小,已經知道錯了,你看……」

岑璠手裡拿著帳本,連打十下,須臾後將帳本摔下桌上,「你給我在這裡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進賭場一步。」

珝兒抽噎道:「阿姊,我再也不賭了…」

岑璠扶著額頭,不想再聽,「你先回去吧…」

珝兒抹了眼淚,同她行了一禮離開。

房內靜了下來,乳娘和槿兒看了看彼此,最後還是乳娘先站了出來,「姑娘消消氣,眼下小公子已經知道錯了,那五十兩銀子也不用咱們還,姑娘彆氣壞了身子。」

「這五十兩銀子,咱們來還。」

乳娘愣了愣,著急地坐了下來,「姑娘啊,眼下正是咱們需要錢的時候!姑娘錢是多,也不缺這五十兩,可這畢竟是銀子,咱們這些錢留著,多給自己添點嫁妝不好嗎?」

可這件事歸根結底因她而起,若不是她,那些人也不可能為了五十兩堂而皇之拿珝兒一隻手做威脅。

她才是珝兒的姐姐,她也不想欠了黃氏的。

「這錢咱們來還。」岑璠堅持道:「乳娘把錢準備好,明日一早還給那些人,再代我回趟睢陵吧。」

「回睢陵做甚?」

岑璠目光垂下,翻著帳本,掩住情緒,「乳娘不是也說,準備嫁妝還需要錢?咱們剩下的銀子都在寄雲寺里,其他人去我也不放心。」

乳娘一想覺得有理,點了點頭,見岑璠還生著氣,便帶著槿兒去外面安排回睢陵的事了。

待到兩人走後,岑璠才她站起身,裝了些銀子,環視四周,鎖向妝檯。

她走過去,打開妝檯上的一隻精美的匣子,匣中只裝了一隻摔碎過的鐲子,不過好在都用金絲纏合了起來。

岑璠將那鐲子拿了出來,戴回手上。

*

翌日

直到辰時,昨日那些人還未上門。

岑璠料到了此事,可她知道,賭坊的銀子,還是不該欠,否則之後還會有無窮的麻煩。

岑璠叫墨群拿了銀子,帶著珝兒去賭坊還錢,自己則留在府上,幫乳娘她們收拾好要帶的東西,將兩人送上馬車,目送馬車離開。

今日飯送來的早了些,往常乳娘和槿兒都會陪著岑璠一起吃飯,紫芯沒瞧見人,一時間還有些不習慣。

紫芯擺了盤,半吞半吐道:「姑娘待會兒可是打算去鋪子,要不...我陪著?」

岑璠看了眼她。

紫芯抿了下嘴,替自己解釋,「我不是想監視你。」

岑璠凝視著她,問道:「你之前是黃家的奴僕?」

「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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