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氏徹底僵住。
岑璠手越捂越緊,「我剛才說了,我不想要夫人的性命,夫人照著我說的做,我若能活命,咱們相安無事,如何?」
窒息感襲來,黃氏眼睛瞪大,連連點頭。
岑璠瞥了一眼桌上的碗,手一拂,碗摔了個粉碎,「叫你的婢女進來收拾,別顯得太慌。」
說罷,岑璠鬆開一隻手,那隻簪子還是抵在她的喉嚨上。
黃氏低眼看著那隻尖利的簪子,儘量壓穩聲音,「夏蟬…進來收拾。」
外面的門打開,那叫做夏蟬的婢女和乳娘槿兒一同進來,便看見了自家夫人被挾持的場景。
婢女剛準備尖叫出聲,岑璠輕輕做了個噤聲手勢。
乳娘的反應也是快,很快捂住了婢女的嘴,槿兒趕緊關上了門。
岑璠道:「夏蟬姑娘放心,我與你家夫人的過節,還不至於殺了她。」
夏蟬顯然不信,拼命搖頭。
岑璠笑道:「姑娘是黃家跟過來的的婢女吧。」
她帶著黃氏走近些,「姑娘一定陪了夫人許多年,你放心,我只是想活命而已,若是能成事,我保證大家相安無事,你看如何?」
夏蟬皺著眉,看了看那根簪子,似是猶豫。
岑璠道:「姑娘若是願意,便去晉王府帶句話,就說我想通了,他願意娶,我便嫁。」
夏蟬睜大了眼睛,一旁的其他人聽後也愣住。
那簪子又近了幾分,岑璠語氣愈發冰冷,「我勸姑娘快些去,這樣我能得門好親事,你回來後,我也好放了她。」
夏蟬眼睛轉了轉,似是有話要說。
岑璠叫乳娘放手。
夏蟬道:「姑娘怕是不知,院子外面有老爺的人把守,若我一個人出去,必會有人去通報。」
「你就說,夫人摔倒,又不小心被湯水燙傷了手,衣衫不整,現在出不了門,也不想讓其他人見到,你現在要去拿藥處理。」岑璠見她不動,簪子在黃氏脖前比劃了兩下,「總之不論什麼理由,她能不能活,就看你能不能走出門了。」
夏蟬咬了咬牙,「我去。」
乳娘放開了人,待到夏蟬出了門,岑璠便放了手。
黃氏腿都嚇軟了,坐在地上一句話也不敢說。
只是沒等夏蟬回來,門外的守衛便撤了。
家裡的管事進門,手裡不知道捧了什麼。
黃氏還坐在地上,岑璠就在她旁邊盤腿坐著。
老管事見到屋裡的場景,愣了許久。
岑璠睜開眼,「什麼事?」
老管事將手裡的藥匣子放到桌子,還盯著兩人,聲音不由放小聲了些,「是晉王府送來的,說是給姑娘…」
岑璠站起身,走到桌前,看了看那藥匣子。
那匣子上頂上鏤空,點著幾顆珍珠,比起尋常人家的,算得上精美。
也只有這位晉王敢明打明來送東西了。
岑璠撫著盒子,坐下來,斜了一眼黃氏,「你可以走了。」
黃氏站起身,走的時候腿還是打顫的。
乳娘悄步走到她身邊,「姑娘,這可是晉王府送來的?!」
岑璠將那盒子推遠了些,並不想回應,回到床上躺下。
乳娘樂開了花,幫她打開,看見那些準備的藥材,便什麼都懂了,笑呵呵地去煮藥了。
然而藥煮回來,自家姑娘不肯喝。
乳娘坐在床邊,又勸了勸,「姑娘把藥喝了吧,還有那些抹的藥也要用一用,身上能舒坦些,別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晉王派人送了東西來,虞家撤了人,這不是姑娘想要的嗎?」
岑璠仍沒動。
乳娘搖了搖頭,只能放棄讓她喝藥。
自家姑娘就是這樣,死倔,再怎麼說都沒用。
*
翌日的洛陽下起了大雨,雨水砸的地面噼里啪啦響。
晉王府派人上門虞家的事陣仗並不小,虞家想瞞著也瞞不住。
只有皇宮內出乎意料的安靜。
皇后正用蔻丹染著指甲,手下的白臉奴才正在稟報,可即使是晉王府派人去虞家的消息傳到了耳朵里,也沒說什麼,只多看了一眼桌上的畫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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