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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順見他神色幾度變換,無趣地收了刀:「既然太守不肯交代, 那就只好請太守繼續閉口,直到戰事結束。」

說著,高順示意旁邊的士兵取過麻布,重新將張超的嘴堵上。

「等等!」

見高順就勢要走, 張超急忙出聲,

「你莫非是為了替陳國, 所以才綁了我,奪取厚丘?」

高順停下腳步,側過身,淡漠地看著他。

「這當中定有什麼誤會。我與李傕並無交情,陳國被李傕襲擊這件事,我也是剛剛知道……」

張超試圖將自己撇清,絞盡腦汁地為自己開脫。

他還沒說完腹稿, 就聽高順忽然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

張超不由頓住。

「聽聞張太守胸懷磊落、肝膽過人,」

高順收起笑,眸光寒冽,藏著一分難以察覺的譏誚,

「如今看來,不過如此。」

張超一愣,眼睜睜地看著對方轉身離去。

直到對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他才如夢初醒,面上湧起一陣熱意。

——不是詐唬,他真的知道自己「聯合李傕對付陳國」這件事!

那麼徐榮,他知道這件事嗎,他在這個局中又扮演怎麼樣的角色?

張超面如菜色,心中生出濃厚的不祥之感。

陳國的軍隊來勢洶洶,不管他們是為了報仇,還是早有預謀,這一回,他都得栽一個大跟頭。

只希望劉繇能守住剩下的城池,並且看在他們守望相助的份上,早點派人來贖他。

被張超寄予厚望的劉繇,其實並沒有比他好過多少。

劉繇因為舊病復發的緣故,自佯攻廣陵郡的那一刻起,便一直駐紮在廣陵郡與九江郡交界的邊城。

前兩日,張超領著幾個護衛到東海郡赴約,當天夜晚,劉繇在夢中驚醒,一陣心悸。

劉繇修習道論,對讖緯之學頗為忌憚。他擔心有大事發生,顧不上腿腳的隱疾,第二天一早,便讓親信備了馬車,帶著大隊兵馬,預備回返揚州。

就在眾人路過塗水,帶著輜重渡河時,船底忽然被一股巨力掀翻,閃躲不及的劉繇狼狽地跌入水中。

劉繇粗通水性,可這股巨力來得過於突然,再加上他腿腳有疾,難以使力,他只本能地撲棱了兩下,便逐漸下沉。

視線的最後,停留在船底一塊古怪的焦黑上。

……

岸上,正用千里鏡望著這一切的許褚神色古怪。

「我也曾見過方士炸爐之景,但那些炸爐,頂多將皮膚砸得皮開肉綻,不會將案板擊穿。未想到,這一回在水下#039炸爐#039,竟將劉繇的幾艘船都掀了。」

劉昀同樣手持千里鏡,盯著冒泡的河面:

「此為#039火藥#039,用得越多,威力越大。不過,用來研製火藥的#039硝石#039頗為難得,且火藥過於危險,容易反噬自身,若非不得已,不可擅用。」

許褚想著剛剛在千里鏡中見到的畫面,心有餘悸地點了點頭。

豫州境內,梁王成功攻破沛國。

此時的沛相是袁忠,出身於汝南袁氏,是袁紹的同族堂親。

袁忠不善作戰,見沛國大勢已去,連忙捲起包裹,帶著部曲匆匆逃跑。

沛王曾經無數次想要趕走袁忠,將沛國的統治權全然握在自己手中,但一直礙於袁忠的後台,無法行動。

如今,袁忠如他所願地離開沛國,但沛王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兵臨城下,敵首破城,窮途末路之下,沛王讓親信帶走他的長子,秘密送離沛國。

他在殿中備好了兩杯酒,等著梁王到來。

等看到梁王的身影出現,他不疾不徐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陪我坐坐。」

梁王臉上猶帶著明暖爽朗的笑,眼中卻是充滿了戒備與疏離:

「還是不了,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森*晚*整*理,這酒,還是得請沛王獨飲。」

沛王無喜無悲地睇了梁王一眼,仿佛眼前站著的不是欲取他性命的仇敵,而是素未平生的路人:

「夜長夢多?你確實該#039夜長夢多#039。你中了他人的計策,與我彀中相鬥。不管我二人誰勝誰負,剩下那人都是彀中的秋蟲,活不過冬日。」

梁王不為所動:「你以為,這般妄言,便能讓我放過你?」

沛王不欲多說,一口飲盡面前的那杯毒酒:「那便拭目以待——等著陳國的好消息。」

他帶著難以辨識的微笑,唇角漸漸湧出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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