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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司徒此人心思難辨,有霍光之志,所召之人,絕非昌邑王之流。」

想到霍光與昌邑王,劉昀不免神色微妙。

依照大眾認知,霍光是名臣,昌邑王是貽笑大方的昏庸之君,只坐了短短二十幾天皇位就被廢黜。

但實際上,昌邑王被霍光羅列的罪名有一千多條,也就是說,他登基的那段時間裡,平均每天犯下的罪過就有40多條,按照一天24小時來算,就算昌邑王不吃不喝不睡,他一個小時也要犯下兩條罪過,等同於馬不停蹄地跑在犯錯犯罪的路上,這簡直比某柯里著名的時間管理大師還牛,天生就是做壞事的勞模。

因此,關於昌邑王被廢的真相,每個人心中都有不同的猜測。

而他父親的這句話,其中提到的「霍光之志」,就頗有幾分耐人尋味了。

當初霍光在廢掉昌邑王后,挑選的新帝是只有宗室身份,沒有部眾後台,甚至曾經淪入官獄的劉詢——也就是著名的漢宣帝,某著名古裝劇中的男主原型劉病已。

後來霍氏勢力被漢宣帝拔除,霍光因為擁立之功,死後並未收到牽連,反而被尊奉祭祀。

若朝中眾臣要效仿霍光之舉,或許會擁立與劉詢處境相仿的宗室。

劉昀父子已經猜到王允等人不會擁立劉虞、劉表這樣有名望有部眾的宗室,可當新帝人選出爐的時候,他們還是被小小地驚了一下。

——即詔魯王入京,登基為帝。

第40章

如今的魯王其實並非東漢第一任魯王的後代, 而是由旁支宗室過繼而來。

要論血緣遠近,身為東海王后代的劉虞都能排在魯王前面,更不用說同為漢明帝這一支的陳、梁兩家了。

梁王知道這個消息, 又興沖沖地跑到劉昀這邊開小會。

「阿弟, 你說這王司徒怪不怪,奉迎誰當天子不好,偏偏挑了魯王那貨色。」

一回生二回熟,梁王這次過來,對劉昀的態度親近了不少,還特地帶了一些孤本當見面禮。他吃著陳國別具一格的點心,吐槽長安的小朝廷,仿佛真的把劉昀當成知心的兄弟。

梁王這一支子嗣不豐, 傳到這一代,只剩劉彌一人。若要往上追溯, 與梁王劉彌關係最近的堂親,似乎就只有同為漢明帝後裔的劉昀一家。

照這麼看,梁王劉彌找他湊近乎,好似並不是一件稀奇的事。

至少明面上是這樣。

對於梁王的質疑,劉昀只是笑了笑:「魯王能騎善射, 身體強壯,頗有先帝遺風。」

他不認為自己和梁王的關係已經到掏心掏肺、隨意說真話的程度,所以並沒有依著梁王的話茬,和對方一起吐槽。但劉昀的用詞其實頗有深意,什麼「身體強壯」,「頗有先帝遺風」 ,縱觀漢靈帝的手段與風評,這樣的評價很難說是褒獎還是貶損。

對於劉昀滴水不漏的應答, 梁王只是笑了笑,吃完點心,喝完清酒,便回了梁國,仿佛過來這一趟,真的只是找劉昀敘敘舊,吐吐槽。

另一邊,身體不佳的沛王對這個消息倒是沒什麼大反應。哪怕他因為拒絕借道,得罪了魯王,和魯王開戰打了一年,聽到這個消息也沒有什麼真切的實感。

即便魯王真的坐上皇位,也沒本事對付他,更別說這人還不一定有命坐上那個位置。

郭嘉與荀彧也是這麼想。

「幼帝還未夭折,袁紹就敢拿他的身世作文章,妄圖擁立劉虞。如今幼帝幼殤,這對於袁紹而言便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袁紹絕不會放任魯王登上王位。」

郭嘉遙遙看向遠方,食指一下下敲在案前,發出清脆的叩擊,「只怕魯王行到半路,就會被袁紹派出的刺客所殺。」

劉昀也認為魯王沒那麼容易坐上這個皇位,但郭嘉如同烏鴉嘴的論斷,還是讓劉昀報以矚目。

郭烏鴉批命了,魯王,自求多福。

荀彧正襟而坐,垂眸遐思:「即便沒有魯王,群臣也會擁立他人。袁本初若要對魯王下手,多半是為了拖延時間,他終究還是會立襄賁侯為帝。」

襄賁侯,指的正是幽州牧劉虞。

劉昀抱袖坐於上首,道:「以劉虞的脾性,絕不會任憑袁紹擺布。」

劉虞只是仁愛,又不是腦子有坑。在這種誰出頭誰先死的局勢,他被袁紹硬抬著上火架,就算摔斷腿也要跳下去——正史中的劉虞就被袁紹逼了兩次,他乾脆放話說自己寧願跑去匈奴,也不願犯上篡位。心意之堅決,可見一斑。

後續發展也正如劉昀他們猜測的那樣。

幼帝身隕,本已放棄的袁紹又一次動了擁立劉虞的心思。他幾次聯合眾人,意圖推劉虞上位,組建一個以幽州、冀州為核心的新朝廷。

劉虞再三拒絕,可袁紹的號召力太強,逼得劉虞放了大招——要是袁紹再逼他,他就剃度,跟著支婁迦讖皈依西域。

至於這支婁迦讖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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