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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世子。」

三人謝過,跟著劉昀進入府衙。除了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郭嘉,華佗與許褚皆感覺到了幾分異樣。

這一切似乎太順利了。以他們的身份,怎會如此輕易地受到接見。更讓他們不安的是,這位世子竟還親自出門相迎——要知道,在當下社會,「出門遠迎」意味著深切的重視,代表著最高規格的禮節。昔日周公握髮吐脯,親自接待賢士。沒想到,他們兩人作為平平無奇的黔首,今日竟然也有類似的待遇。

華佗與許褚不知道自己在史書上的記載,更不知道劉昀掌握著先知之便,對他們三個都饞涎欲滴。他們只當自己沒這個榮幸,一切不過是沾了旁人的光。

平平無奇·佗與平平無奇·褚同時將目光轉向他們前方的郭嘉,心中不約而同地冒出同一個想法。

是了,一定是因為這位郭士子經天緯地、超群拔萃,才華堪比管仲在世,所以才得到陳王世子如此高規格的重視。而他們兩個「平平無奇」的黔首,不過是沾了郭士子的光而已。

正好好地在前方行走,悠閒散漫的郭嘉,忽然感到後背一陣惡寒,仿佛有兩串滾燙的火燭射到他的背後,燙得他一個哆嗦。

郭嘉警覺地回頭,發現華佗與許褚正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任憑郭嘉再敏銳聰慧,他也想不到華佗與許褚這是來的哪一出。雖然他們的眼神很怪,但郭嘉沒有在其中感受到惡意,便佯作不知,繼續往前走。

華佗與許褚見郭嘉如此平靜,愈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不免感慨。

沒想到隨便拼車就能蹲到一個命世之才,這位郭士子,藏得有夠深的。

許褚則暗暗加了一句:即便是不世之才,也非事事完美。他們也許五音不全。

郭嘉忽然覺得惡寒感加重,仿佛有不乾淨的東西在啃咬他的後背,不由加快腳步。

眾人來到前堂會客的地方,劉昀讓府衙的扈從為客人送上三杯溫水。

盛水的杯子潔白光滑,顯得杯中的水格外清澈。水面上還浮著兩朵金菊,透出幾分可愛。

郭嘉見到金菊,以為是菊花酒,興沖沖地取了一杯。湊近一嗅,沒聞到酒味,頓時失了興致。

站到旁邊的華佗則嘀嘀咕咕地念叨著:「菊者,名目提神,歸肺、肝……」

許褚比另外二人要拘束一些,望著漆盤中過分精緻的白色容器,他遲疑著,沒有伸手:「這是……什麼玉?」

劉昀察覺到許褚的謹慎,解釋道:

「此為#039瓷#039,是用高嶺土與部分礦岩製成,並非玉器。」

郭嘉的注意力終於從沒有酒的遺憾中回歸,他滿是興味地挑眉:「瓷器?我見世家擺放的瓷器,都是青色與黑色,還從未見過白色的瓷。那些瓷器,質感也遠不如這幾個白瓷細膩。」

郭嘉的指尖拈著圓潤的瓷杯旋轉了一圈,不管是質感還是觸感,怎麼看都和土、礦岩扯不上關係。

這是自然。劉昀在心中默道,原始瓷器雖然是東漢燒製成功的,但白瓷是魏晉南北朝的產物。

但他只是含糊地笑了笑:「是陽夏匠人琢磨出的新品瓷器,瞧著倒是不錯。」

何止是不錯。

華佗與許褚驚訝地接過瓷杯,抿了一口菊花水。

淡淡的清香湧入口中,與唇接觸的杯壁細膩流暢,竟和玉杯的觸感差不了許多。

二人各自感慨了一番,慢慢將水飲盡。

水也喝過,寒暄也已寒暄過,接下來便該進入正題。

郭嘉來陳國的目的與劉昀無關,這次看似是他牽頭,實際上他才是陪跑的那一個。因此,他不再開口,佯裝專心地研究白瓷,把談話的機會交給了華佗與許褚。

華佗性子有些急,剛喝完水,就忍不住對劉昀說道:「敢問世子,桑皮線可是貴國研製出的東西?」

劉昀沒想到華佗來此竟是為了桑皮線,一時難掩驚訝:「華神醫從何而知?」

「我曾治過一位病人,湊巧見到他傷口上與皮肉連為一體的桑皮線……」華佗不假思索地直言,說著說著,他意識到醫術通常都講究傳承,別人的獨門技藝,冒昧詢問只會讓人困擾,遂不好意思地咳了兩聲,「華某並非覬覦此物,只是心中好奇。若世子不便相告,那便罷了。」

和華佗以為的冒犯不同,劉昀此刻心中充滿了喜意。不怕人才覬覦某物,就怕人才不感興趣。華佗對桑皮線充滿興趣,這正是好事啊。

「此物乃本縣援濟堂所制,華神醫若有興趣,可去援濟堂盡情一觀。」

華佗眼睛一亮:「斗膽一問,這援濟堂在何處?」

劉昀給了地點,華佗忙不疊地行禮告辭,興沖沖地往援濟堂去了。

深藏功與名的劉昀盤算著心中的小九九。

援濟堂除了一堆時不時接受後世醫學理念的醫者,更有各種走在時代前沿的醫學器材,不怕華佗不心動。

但凡喜歡鑽研醫學的人,進了那個地,就再也走不出來了。

劉昀心滿意足地轉向許褚:「許壯士,不知你今日為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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