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服。」
「文老師，我們不是想違抗學校，但這樣做是否有點太武斷了？」
「就是就是……」
這些學生大部分都是在很小的時候就能檢測到具有超越者天賦的孩子，而能夠小時候就檢測能力潛質的家族一般都是些老貴族，因此這類學生在他們的星球往往都是天之驕子般的存在。即便一些老牌家族看重家風培養時耗盡心力，讓他們學會了表面禮儀和平易近人，但骨子裡的傲慢是無法更改的。
「首先，我再強調一遍。」文老師不大的聲音一出，直接鎮壓了全場的騷動。科溫的心莫名又緊了一下，連忙又運轉能力保持清醒。
文老師俯下身，低頭看著台下那些如臨大敵的學生們，笑意盈盈地歪了下頭，一字一句道——
「這個學校，不收廢物。」
「而你們，這些連我十分之一的能力都無法反應過來學會抵抗的廢物，註定了……要麼成為畢業考試上的白骨，要麼成為爛在學校里的爛泥。所以，有什麼好反抗的呢？」她說這話時甚至還在笑，「不如老老實實接受自己的廢物。」
「你看，即便我說完了，還是有些人反應不過來。」
文老師笑著又打了個響指，又飛出來幾個機器人急匆匆地發下去了紙。
巧了，科溫身邊又有一個，他側首看了一眼，上面的等級變成了D＋。
科溫收回目光，有些明白了。這場測試從一開始就進行了，這位文老師用了能力後暈倒的學生毫無疑問是D-等級，沒有暈倒但沒有及時清醒過來的是D，之前及時清醒但第二次沒有抵抗住的是D＋。
雖然這場堪稱下馬威的入學能力測試並不代表全部，畢竟還有一個月學習鍛鍊的機會，但在校期間所有成績都會計入檔案，這些考D的同學即便以後升成了C，亦或者通過不懈努力爬到了B，比起一開始等級就高的天才還是差了一些。
這個世界的人，向來偏愛天才。
「好了，剩下的人跟我過來吧。」
隨著女人搖曳的身姿和「噠噠」高跟鞋聲逐漸遠去，學生們漸漸都能動了，只有那些收到紙的學生還有些回不過神來，愣愣地站在那裡，臉色比手裡的紙還蒼白。
「沒事吧？」鹿淩擦了擦頭上的汗，湊了過來。
科溫搖搖頭。他雖然體弱，但能力不低，「走吧，跟上去。」
鹿淩鄭重地點了點頭，卻在剛要抬步時，忽而身邊擦肩而過了一個人。
一陣冷冽的、像是冬日清雪的氣息在他鼻間一陣風似的一閃而過。
他似有所感，腳步暫停，怔怔地望向那道背影。
那人一頭黑色的短髮，一身簡單的黑色短袖長褲，背影清瘦嶙峋，像是污染嚴重下泛著機油味道的灰黑色烏雲。身邊則走著一個蹦蹦跳跳拉著那人手似乎在撒嬌的雙馬尾少女，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樣。
「咳咳……怎麼了？」科溫走了兩步發現鹿淩沒跟上來，扭頭好奇地問了句。
鹿淩愣了一瞬，低下頭，連忙跟了上去：「沒、沒什麼……」
檢測中心通過一條長長的空中走廊以後就會進入到內部的超越者專區。內部的檢測廳比起外面更像演講台的大廳來說，顯得十分的專業。
穿著白色大褂的老師們不停地在虛擬電子屏上操作著，各式各樣的儀器在這種略顯緊張的氛圍下散發著一種冰冷的金屬光澤感。
那些老師見有學生進來，只是冷淡地瞥過來一眼，便繼續埋頭在各種儀器上操作著，完全沒有搭理一下的意思。
剩下的這些個學生神情警惕地小心翼翼走了進來，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廳內的這些儀器。有些學生認出了這些儀器是做什麼用的，明顯鬆了口氣。
「那個應該是檢測超越者基因濃度的，那個是檢測精神力等級的，還有那個是判斷能力危險性和分級類別的……」開始有學生悄悄地對著身旁人科普。
文老師走進來後便有機器人迎上來給她披上了白大褂，她也不穿上，只是慢悠悠地披著白大褂領著學生們走到檢測能力的儀器面前，轉過身，抱臂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這些學生小眼神四處亂轉，心情頗好地說道：「好啦，現在我念到學號的同學，先去檢測能力等級。」
「第一個，D3-2119號。」
一名面容冷淡的少女站了出來，走上前。
這座檢測能力的儀器看起來就像一個大型的遊戲艙，少女剛走到門前就立馬在門口的顯示屏上顯示出了少女的基本信息，確認無誤後她抿了抿唇，打開門走了進去。
不稍半刻，儀器頭頂的廣播就響起了莫斯好聽但冰冷的機械聲音。
「D3-2119號學生韓一寒，超越者能力等級為——B＋，恭喜。」
艙門打開，露出少女喜形於色的表情，再也不復剛開始的冷淡。
科溫咳嗽了兩聲後湊到鹿淩身旁小聲道：「算是起到一個開門紅作用，說不定後面的人成績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