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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小四彎著的腰壓得更低了:「您好,能聽見我說話嗎? 」

對面女人的頭輕微地晃了晃,遮臉的圍巾有些許鬆動,小四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湊近去看。

入目的,是一張千瘡百孔的臉,空洞的眼眶裡沒有眼珠,乾涸的血漬從她的眼角、鼻腔、嘴角流出,在臉上畫了許多擦不淨的血痕,腐肉在她臉上炸開,連成一片又一片,一直蔓延至脖頸。

小四呆愣了下,手指忍不住顫抖,整個人抖若糠篩。他一屁股跌坐在地,攙扶著車門,想要重新上車。

說時遲那時快,女人的手臂似機械一般,緩慢抬高起襁褓。一個不及人小腿高的小喪屍,從裡面沖了出來,目標正對著小四。

「小四!」容長風神色慌張,急切地喊了一聲,一發子彈也隨之射出。可小喪屍行動敏捷,躲過了子彈,子彈徑直射在了後面的女人身上。

沒了小喪屍的女人,就像一片輕飄飄的薄紙片,四肢都是軟綿綿的,在子彈的作用力下,像水一樣癱倒在地。

小四也連忙開始自救,掏出腰間別著的手槍,連打了好幾槍,但都沒射中。

小喪屍已經近在咫尺了,小四甚至感受到了喪屍冰冷的血液及腥臭的口水,濺到了他的臉上。

他心裡暗道:完蛋,我不會涼涼了吧。

要是他真的被咬了,還是別浪費隊長寶貴的病毒預防阻斷劑了,只求隊長給自己一個痛快,他不想體會變成喪屍的感受。

小四徹底閉上眼睛,心裡已經認命了。

「嗖——」

一柄長劍破空而出,凌厲的劍氣橫掃一片,小喪屍躲無可躲,被劍氣逼退。接著閃著寒光的長劍,刺向小喪屍,頗有些乘勝追擊的意味。

小喪屍呲著牙,惡狠狠回頭瞪了一眼柳清曜。他雖然腿短腳小,但彈跳力驚人,短短几步跳出去百米,一溜煙就躲進了商場中。

柳清曜拉開車門,收劍入鞘,半蹲下來,扶起癱坐在地上的小四,耐心詢問:「怎麼樣?還好嗎?」

「哎呦我去,嚇死我了,感覺是我離死神最近的一次。我都想好遺言了嗚嗚嗚。」小四一副沒出息的樣子,眼角也濕潤了,抓著柳清曜的袖子,就開始嚎叫。

柳清曜想扶他起身,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小四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我好像有點腿軟了嗚嗚,站不起來。」

「那……我陪你待一會?」話還沒說完,就被小四緊緊抱住。

「嗚嗚嗚,太感謝你了,柳大俠不愧是大俠,救人於水火之中啊,你是我的救星嗚嗚嗚。」小四還沒有脫敏,他一手抓緊柳清曜,另一隻手抹了一手的鼻涕眼淚。

眼見著他沒太注意,滿手的鼻涕眼淚就要蹭到柳清曜身上。

剛才跟隨柳清曜一起下車,一直杵在旁邊的容長風終是坐不住了,他一把伸手拉住小四的手肘,有些嫌棄地遞給他一張衛生紙。

小四乖乖接過紙,眼睛淚汪汪的,感動道:「隊長你人也好暖啊,還給我遞紙。」

他鬆開柳清曜,用雙手拿紙擤了下鼻子,再抬眼時,身邊空無一人了。

小四:「???」

原來,他剛鬆手,容長風就拉著柳清曜站了起來,助其逃離小四的魔爪。

柳清曜還是有點擔心小四的狀態,他回頭看了幾眼,不放心問道:「小四……他真的沒事嗎?」

容長風擺擺手,語氣隨意:「包沒事的,他就是易受驚體質。」

好一個易受驚體質,小四捏著紙巾的手都攥緊了,只能白白承受了這所謂的稱號。畢竟他也有分寸,不會自討沒趣,影響老大。

「你拉我起來做什麼啊?是有什麼事嗎?」柳清曜瞥向兩人牽著的手,有些疑惑地問道。

容長風故作輕鬆的鬆開手,摸了下鼻子,沒話找話地編著回答:「就是……今天……這……」

「嗯?」柳清曜抱劍而立,靜靜地等著容長風的回應。

容長風靈光一現,雙手一拍,即興道:「我想起來晶核沒采呢!」

他指了指地上僵硬地死氣沉沉的女喪屍,給柳清曜做了個請的手勢:「今天先拿這個練手吧!」

柳清曜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敲擊著劍鞘,有些猶豫道:「我沒試過,萬一操作不好呢?」

「沒關係,我在這呢。我可以手把手教你~」容長風頗有自信地拍了拍胸脯。

他們身後的小四撇嘴,啞聲做作地模仿著:「手~把~手~教~你~」

柳清曜點了點頭,拔出佩劍,在空中挽了個流暢的劍花,猶豫道:「從哪開始啊?」

「喪屍的晶核一般是喪屍控制中樞最重要的東西,相當於人類的大腦,所以晶核也在喪屍的腦子裡。」容長風指了指女喪屍的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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