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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在眉睫的問題是他們要不要在天黑前進入這些房子,以及是單獨進去還是結伴同行。

而這些玩家不知道的是,一牆之隔的房間內,被他們議論的當事人正在經歷嚴重的精神危機,並且無比後悔剛剛的選擇。

一條毛色鮮亮,蓬鬆柔軟的長尾巴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那油光水滑又纖毫畢現的毛髮每一次掃過他的手背,都會激起條件反射,讓他頭皮發麻,渾身僵硬。

「咦,我有這麼可怕嗎?你怎麼動都不敢動一下?」前方傳來的嘲笑聲格外刺耳。

謝沉後背貼著牆,如臨大敵地看著眼前的狐狸精。

狐狸精拿起桌子上的銅鏡,顧影自憐一番,滿意道,「今天又是沉浸在自己美貌中的一天呢!」

謝沉看著眼前一身紅裙的狐狸精,神色沉痛。

少女,也就是江阿花清冷的五官被最大程度保留了下來,身體也依舊勻稱修長,非常符合正常人類的審美,而她頭頂那泛著紅暈的尖耳朵,以及身後那條靈巧柔軟的水紅色尾巴更是為她添了幾分旖旎風情。

如果剛剛進來的不是謝沉而是別人,恐怕眼下早就是另一番景象。

但只有謝沉,他是真的害怕!

根源在於他小時候被親戚家的德牧狂追一公里後狠狠咬住小腿,當時那鮮血淋漓的景象至今還會在他夢中徘徊,膝蓋被傷到的骨頭也會每逢陰雨天就隱隱作痛。

自那以後,謝沉就對一切毛髮蓬鬆的存在心生忌憚,和白芷熱戀的時候甚至試圖說服她將自己那頭過量的長捲髮剪掉和他一起留寸頭,被白芷無情拒絕並羞辱一通後只好算了。

為了保住女朋友,謝沉在戀愛中負重前行整整三年,也不知道後來分手的時候有沒有從心底里長舒一口氣。

狐狸尾巴依舊樂此不疲地在掃過他的褲腳依舊手背,謝沉一邊抖落胳膊上激起的雞皮疙瘩,一邊懷疑這隻狐狸精就是故意的。

當然是故意的。

此時此刻就連繫統都比狐狸有良心,【我覺得與其嚇唬前男友,你不如想一想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身為npc的白女士永遠愛崗敬業,【我一個npc我知道什麼,這是玩家才應該思考的事情!】

系統:【......你開心就好。】

白芷並不開心,因為她的尾巴被人抓住了。

謝沉深深吸了口氣,修長的手指突然攥住這條不斷在他指縫間撩撥的紅狐狸尾巴,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這位......姑娘,難道沒人告訴過你,狐狸尾巴要記得藏好?」

白芷拽了把尾巴,居然沒有拽出來,還將她的尾椎骨扯得生疼。

「放開。」白芷冷冷道。

謝沉盯著她泛紅的狐狸耳朵看了會,不知想到什麼,忽然笑了笑,然後將手鬆開。

重獲自由的狐狸尾巴極其囂張地在謝沉手背上狠狠抽了一把,然後飛快地躲在白芷身後蜷起來。

白芷抱著尾巴靠在牆上。

謝沉看了眼自己被抽出紅痕的手背,眉頭微動,抬起眼不帶什麼感情地對眼前的狐狸精道,「這位女士,你就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狐狸女士懶得理他。

謝沉不緊不慢道,「可我相信,你會出現在這裡,總是有原因的。」

白芷滿臉寫著拒絕溝通,抬眼卻對上謝沉冷冽的目光。

謝沉的瞳孔色澤很深,像浸在水銀里的黑曜石,又仿佛一面鏡子,照出白芷此刻人狐不分的模樣。

白芷心中微微一寒,瞬間意識到眼下的處境:在自己變成這幅不人不獸的模樣後,似乎連思維方式都不知不覺產生了變化。正常情況下,她怎麼會意識不到如今這幅模樣的嚴重性?怎麼會不知道自己被關在這裡後和其他玩家嚴重信息不對稱?又怎麼會不知道和謝沉合作才是最理智的辦法?

原來桐花鎮的鎮民變成獸人後智商也會跟著退化。

小鎮做題家江阿花同學面子不保。

倒是前男友很善解人意,「你既然能分辨出紙張燃燒後殘留的字符並連成詩,就說明智商不錯。如果看得起我,不如一起合作走出這個聖殿。」

看在謝沉苦苦哀求的份上,紅狐狸芷接受了這個台階。在一分鐘內將江阿花的遭遇言簡意賅地講給他聽,並順便賺了十個積分。

這是系統發布的隱藏任務:【檢測到江阿花女士完成任務,在三分鐘內如實回答完玩家謝沉的問題。任務獎勵十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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