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嘛,霍南星也說不好粉絲們究竟在嗑些什麼了。
大概是因為娛樂圈沒了新月蜉蝣的話,就實在太無聊了吧。
接下來的工作,有嚴舒楓幫忙把控,基本不用霍南星操心什麼了。
她最後看了兩眼社媒,剛放下手機上床躺平,米椒的視頻電話就打了過來。
無論什麼時候,只要霍南星看到米椒活力滿滿的樣子,就會不自覺露出微笑。
恰如此刻,她倚在床頭,輕笑著接起電話:「怎麼了米千金,明天不是還有演出嗎?」
米椒在屏幕對面,正在敷面膜,因為過於激動她不得不一手扶著面膜,語速極快地說道:「你行動也太快了!」
「我看了社媒,你這是直接把阮輕風錘到坑底了啊哈哈!這回她是真翻不了身了。」
霍南星沖她擠擠眼睛:「那當然,就是要打她個出其不意。」
「而且,也怪她今天正好把機會給我送上門來了,我想不接都不行。」
霍南星和米椒說了說今天在片場發生的掌摑事件,聽得米椒又是一陣激動的驚呼。
「明天的片場肯定更精彩,你到時候一定要給我發消息匯報啊!」
霍南星對她敬了個禮,「好的長官!」
米椒緊接著又問:「關於阮輕風的這口惡氣算是出了,蕭以期你打算怎麼辦?」
霍南星還真被問住了。
她很無奈地表示:「隨機應變吧,本來想借著這件事把蕭以期一起錘了。」
「誰知道他竟然道歉了,還說了一些噁心人的話……」
米椒感慨道:「這件事教會我們一個道理——」
「只要足夠不要臉,別人確實就拿你沒辦法。」
想到蕭以期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霍南星深感認同地點了點頭。
又和米椒聊了幾句,並保證明天給她同步匯報片場好戲後,霍南星終於能入睡了。
第二天霍南星下樓去酒店化妝間時,明顯感覺到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增多了。
等保姆車來接她去片場的間隙,她再次聽到了那兩位前台的對話。
這次那個年輕女孩依然沖在吃瓜第一線:「姐,你看社媒了嗎?」
「驚天大料啊!當年霍南星竟然是被冤枉的!」
另一個中年前台打了個哈欠,「看了,昨晚上為了吃瓜熬了個夜,早上差點沒起來。」
「你說她們下次放瓜能不能在上班時間放啊,帶薪吃的瓜才是最香的瓜。」
眼見著話題要偏,年輕女孩趕緊說道:「我看今天已經有人在做復盤了,這些年阮輕風做的一樁樁一件件壞事都被扒出來了。」
「怪不得喜歡演綠茶,原來是真綠茶啊。」
中年前台斜了她一眼,「現在不罵霍南星開始罵阮輕風了?你就不怕事情再反轉?」
年輕女孩笑嘻嘻的,不以為意:「再反轉我就再換人罵唄。生活這麼無聊,還不准人吃吃瓜消遣一下啦?」
「反正這些事離我們那麼遠,我說什麼他們又聽不到。」
年輕女孩正和同事說得起勁,忽然一隻乾淨修長的手在她面前的櫃檯上敲了敲。
她轉過頭,看到了一位清冷俊逸的男人。
女孩還在發怔,那個男人卻抬手指了指前台後側方,說道:「你說的,她聽得見。」
兩名前台都懵懵地回頭,這才看到霍南星就坐在不遠處等車。
很明顯,她們的對話肯定都被霍南星聽見了。
兩位前台手足無措地向霍南星道歉,霍南星內心尷尬得要命,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她好脾氣的和兩位前台擺擺手示意沒事,「我自己也在吃瓜呢,你們記得多幫我說點好話呀。」
霍南星的玩笑話成功幫兩位前台解了圍。
只是霍南星再也坐不住了,她快步走過去,拉住羽拾往大堂深處走。
她邊走邊問:「你怎麼來了?」
沒錯,那個戳穿霍南星偷聽的人,就是羽拾。
羽拾仿佛沒意識到自己剛才行為導致了霍南星社死,依然一臉淡然。
他指了指樓上,「我來開會。」
霍南星還以為他是來找自己的,聽到這話,才鬆開了羽拾的胳膊。
開會?
什麼會?難道是調香師交流大會嗎?
霍南星心裡嘀咕著,她忽然想到,酒店頂樓好像是有一個對外開放的高級會議廳。
她還沒琢磨明白,羽拾就開口了:「她們在吃什麼瓜?」
霍南星使勁搖頭:「沒什麼沒什麼,一些無聊的小事罷了。」
看羽拾微微挑眉,一副根本不相信的樣子,她只好找補道:「咳,如果你好奇的話,我改天去你店裡和你說。」
羽拾追問:「哪天?」
霍南星扶額,這人怎麼還死纏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