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守仁臉色鐵青:「早知道……」他大概是想說些早知道就不讓白桑靠近祠堂之類的話,但意識到現在說這些毫無意義,就沒再說下去。
兩人遙遙相望,墨守仁嘬著煙杆,不抱希望的道:「你再試試,看能不能用其他辦法出來。」
白桑安慰村長:「我去看看祠堂有沒有其他出口。村長爺爺,你別急,實在不行,大不了我就留下來當守山人唄。對了,你記得把那幾個『犯病』的人送到祠堂來,別讓村子出事。」
墨守仁還想說什麼,但大概是『山神爺爺』徹底失去了耐心,祠堂大門轟然合攏,徹底隔絕了內外。
白桑只覺眼前一黑,然後一盞盞蠟燭在白桑身後亮起,整個祠堂霎時燈火通明。
雖然沒報多大希望,但白桑還是做了最後的嘗試——他伸手推了推祠堂大門,緊閉的大門一動不動,像是焊死在了地上。
白桑打量了一遍祠堂內的擺設。
最中間的八仙桌、香爐、無字牌位都是熟悉的老朋友了,除此之外,就是那一根根從牆上伸出來的燭台了。
燭台是青銅製品,外形看起來像一隻只朝上方伸出的『手』,蠟燭立在『手心』,躍動著盈盈綠光,將周遭染上一層陰森森的慘綠色。
它跟祠堂完全是兩個畫風,更像是『那座墓』的某部分跨越空間和時間的限制,出現在了白桑面前。
正常情況下的祠堂應該不存在這些青銅燭台,不然的話,白繼業和墨守仁一早就該鎖定『墓主人』了,而不是始終在『山神』身上打轉。
白桑對這些畫風陰森的『燭台』上下其手,就差將它拔出來試試能不能帶走了——順帶一提,這些燭台跟大門一樣,都徹底焊死在牆上,壓根沒法拔出來。
一無所獲,白桑又轉向了其他地方,但凡是能挪動的物件全都搬開來找了一遍,就差敲著地磚一個個聽聲音看有沒有暗道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挪開無字牌位時,白桑一眼就看到牌位底下墊著本薄薄的冊子。
他輕輕撣去冊子上的灰塵,封面上的字跡模糊不清,整本冊子牢牢黏在一起,壓根無法被翻開。
白桑仔細研究了一遍,發現不管他怎麼用力,冊子都沒有任何損壞,更別說黏在一起的紙張了,它給白桑的感覺更像是渾然一體的產物。
能出現在牌位下,又表現得如此不同凡響,就差把『我身上有大秘密』寫在紙上了,白桑自然也不會錯過,他將冊子往自己口袋裡一裝,繼續搜颳了起來。
*
「村長,真要把他們送去祠堂?」
村民們一邊抬著擔架,一邊看向祠堂的方向,目光里有著顯而易見的敬畏。
「山神爺爺不會發怒吧?」
墨守仁神情凝重的注視著祠堂的方向:「反正小樹苗是這麼說的。」
他身後的村民鬆了口氣:「那沒事哩,小樹苗有山神爺爺保佑,肯定不會出事。」
墨守仁眯著眼張望著祠堂的方向,隱約看到了紅光。
墨守仁加快腳步:「祠堂門口的燈籠又亮了?」
村民跟著加快了腳步,觀察祠堂那邊的情況:「大門也打開了……小樹苗呢?他跑哪去了?」
眾人停在了祠堂外,沒有繼續靠近。
「小樹苗?小樹苗?人呢?」
村民扯著嗓子喊了好幾聲,也沒見白桑出現,下意識的看向墨守仁。
墨守仁摩挲著煙杆,往前走了一步,大紅燈籠毫無反應,他一路走到祠堂門前,也沒出現任何意外狀況。
村民們竊竊私語:「怎麼回事?祠堂又讓進了?」
墨守仁進了祠堂,發現祠堂內所有東西都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灰,像是許久沒人住過,唯有香爐簇新,點著一根徐徐燃燒的香。
「誰上*的香?」
「之前只有小樹苗進了祠堂,應該是小樹苗上的香吧。」
外面的天光照不進祠堂,祠堂內又沒點燈,光線異常昏暗,竊竊私語的村民們在外面探頭探腦,看不清祠堂內的具體情況。
等墨守仁出來,村民們七嘴八舌的發問:「村長,找到小樹苗了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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