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別的辦法。」
「你怎麼沒有別的辦法,一定要滿手鮮血嗎?」
「姐姐,你要認清事實,我們如今已經跟主上叛出姬家了,回不去姬家和學院,做不成高高在上的仙子了!主上要把好刀,我們便要做好刀。你不願意在前衝鋒,我便替代你,但你不能逃避,處處以修煉的藉口閉關。主上又不是傻子,難道不明白?」
「不做這些,不行嗎?我只想做個安靜修煉的修士,哪怕是在無邊大山中苦修閉關!」
「姐姐,修仙界早已不太平了,遲早有著一天。我們是順應大勢。」
姬喚雨單手環抱住姬臥雪的腰身,嗅著她身上沁人心脾的冷香。
她喃喃:「姐姐,修仙界的正統,容不下我們姐妹倆人的。遁入深山,不過是明珠蒙塵,你讓我怎麼忍心?唯有在這邪道妖門,我們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不避諱旁人眼光。我們……已經毫無退路了。」
姬臥雪鼻頭髮酸,抱住她瘦弱的身體,低聲說:「不要再做傻事,我擔心你。」
姬喚雨想起十三歲時姬蕻摸入她的房間,險些強迫她,如果不是姬臥雪趕到,她就會淪為姬蕻的玩物。
她們不是核心弟子,沒有練姬家的功法吞噬決,不必吃獸吃人。可在那個畸形變態的姬家,不吃人,就被人吃。今日在學院內風頭正盛,明日便換親嫁入旁的家族,懷不上孩子便得不到自由。她天賦勉強,費勁全力也不過中上,處處拖姬臥雪的後腿。她不想再拖她後腿,不想兩人被迫分開。
所以,她能做的,就是比一般人更狠,更能放下,更有用。
姬梵的天賦有目共睹,就算是人才濟濟的姬家,也沒人能否認他「神子」的仙姿玉質。
他是一陣強勁東風,能橫掃整個修仙界。
姬喚雨要借這陣東風,為她和姐姐掃出一個清淨光明的世界!
竹簡上的字臃腫侷促,挨個挨個跳出來,源源不斷。
姬梵扔下竹簡,往後靠去。
偃奴從角落裡鑽出來,喜氣洋洋地說:「主人,金籠我已經布置得很完美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閉嘴。」
姬梵一句話,成功堵住了偃奴的嘴。
他操縱著圓滾滾的身體,老實地溜走,不礙主人的眼。
主人的脾氣越來越糟糕了。
有時候它怕得想變成個沒有任何知覺的
木偶。
一不小心就被出氣……它看著自己粗糙的身體,十分感傷。
自從五六年前它的身體被屢次毀壞,姬梵毫無為它重塑身體的興趣,它不得不拿木桶做身體,插幾個木棍,勉強做個人形。
堂堂宮主的大管家,居然長這幅醜樣子,它沮喪地跑到花園裡餵小鯉魚。
姬梵看不下去任何文簡,掀翻桌子,便走向金籠。
那座他派最好的工匠精心修築的樓台,能俯瞰整座蝕日城,有蝕日宮裡都比不上的美景。更別說其中金銀鋪地,日日送上最新鮮美麗的鮮花,樓中花永不頹敗,流水經過,水汽帶著花香,清爽又馥郁。
這樣的榮寵,整座城裡的修士皆知曉。
但是那條嬌氣小蛇,永遠不會高興,不會滿足,不會施予他一個好臉色。
門前看守的女修見他前來,默默退開。
他走進這座精美絕倫的樓中,能看見樓中巨大的金色鳥籠,足足有幾層樓高,籠內綢緞鋪地,應有盡有。
他的手觸碰鳥籠,鳥籠應聲而開,只允許他進入。這是個頂級靈器,從前關鳳凰的,如今關靈蛇。
他一直想把小蛇藏到法相天地中的深處,可自從他開始吃人,裡面血氣翻湧,幾乎不能住人。且飲食居住,都有不便之處。他自然不願意委屈她,就為她在這巨大鳥籠外蓋了一棟樓。
一直走上三樓,才看見睡在軟枕絲綢中的小蛇。
她羊乳般膩白的肌膚,陷在軟榻中,長發拖到腳踝,蜿蜒一床,半張臉窩在軟枕里,半張臉露出來,紅撲撲的,嬌嫩得能生出露珠。
頭頂露天大扇天窗將溫柔的曦光灑下,為她側臉鍍上一層金箔。
他看著她的臉,胸膛中涌動著熱流,情不自禁半跪下,親吻她的臉蛋,咬碎那層金箔,細細地含入口唇品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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