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肅肅,腥臭難聞。
手肘撐著鬆軟冒汁的土地,音折幾乎要發狂,她叫著:「別!別在這!都是血!」
「這裡每一寸土地,都浸泡著妖獸的血,更多的血肉,被我吞吃到了腹內。我同這法相天地一樣,腥臭難聞,沒有一處乾淨。」
姬梵的手探進腰帶的縫隙中,而後順著往後滑。
音折兩靨生霞,貝齒咬著下唇,強撐著不泄露叫聲。
手指過後,有呼吸起伏。
許久,他終於放過她,滾燙的唇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說:「我嗅到了,只有我到過那裡,沒有旁人。小蛇比我乾淨得多,我才是骯髒的人類。」
音折忍著淚意與滿腔的羞恥,一聲也不吭。
「可是又如何呢?」他吮吸著她的耳垂,氣音含糊,「我承認,我便是熱衷於欺辱你、霸占你、吞吃你。」
音折忽然察覺他的下身,早已化成粗壯的蛇尾,將嬌小的她,輕而易舉地托舉在蛇身上。
音折震駭:「你、你、你的身體!」
姬梵看了眼自己的蛇尾,瞳孔微縮,癲狂在眸中翻騰。他低低笑起來,笑聲越發詭異,鬢邊都爬上了細碎的銀鱗片,牙齒尖銳細長。
他在音折臉頰邊廝磨,語調拖長,含恨帶怨地笑道:「看來我終於也到了這一步啊。可笑,可笑。厭惡妖獸,棄之如敝屣的姬家人,最後的歸宿竟然是失控為這樣半人半蛇的怪物,這就是違背天道輪迴的報應吧?」
他銀白色的蛇尾纏住音折的腰,逼她也顯出了半人半蛇的形態。
兩人的蛇尾緊緊交纏在一起,一黑一白,一粗一細,男身與女軀,也貼得極緊,像異域深谷中的人蛇圖騰。
「小蛇,我知道你想藉助賭約,離開我身邊。」
他笑嘆道,盡顯瘋意。
「可我發誓,哪怕是將你一口一口全吞進肚子裡,也不會放走你。」
他真的半瘋不瘋了。
音折怕得渾身發抖,被姬梵憐惜地摟著,輕輕拍著後背。
「別怕,小蛇,從此以後,我們都是一樣的。再沒有什麼尊卑貴賤,只有你我。」
「別想借凌塵從我身邊離開,我會生生撕碎了他。任何人無法奪走你。」
「大比過後,我們成婚。」
*
金元思救出了四喜,兩人躲進一處凌塵一行人所在舍館,以避風頭。
四喜才從逃出來的驚喜中回神,才發現音折沒能走脫。
「姐姐怎麼辦呢?你為什麼不救姐姐?」
她搖晃著這個大哥哥的手,卻見他彎腰,吐了一口血。他怕嚇著她,便用手捂著嘴,可血卻從指縫中流出來,一滴一滴砸在地板上。
「大哥哥!」
金元思笑著搖頭,邊喘邊咳:「我咳咳、我沒事,別、別怕。對不起,沒能救出你的音折姐姐咳咳咳……」
他一雙桃花眼溫柔明亮,嘴唇鼻子卻流血不止,前襟被血打濕一大片,嚇得四喜不斷到處找藥。
金元思制止了她的舉措,抬手給她看手掌心的丹藥。他一口吞下數十顆珍珠大小的藥丸,終於從咳到不能停到能有所喘息。他的呼吸聲極重極沉,像拉一個破舊老風箱,發出喘嗬聲。
四喜也學過醫術,知道他已是病重的情態,頓時後悔。
「對不起,大哥哥,我不知道你有重傷在身。」
金元思搖了搖頭,緩了許久,才溫柔道:「沒事,是哥哥我修為薄弱,無法從姬梵手中救出你的姐姐。你先暫且忍一忍,等待合適的時機,我一定會將她帶出來,讓你們姐妹團聚。」
四喜點頭,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姐姐相信你,我也相信你。」
金元思一愣,微微嘆息,撫摸她的頭:「乖孩子。」
凌塵與姬梵的第二次大比如期而至,二人在台上斗得直逼生死一線,周圍長老竟然無法插手。
台下烏壓壓的學子們早已驚得合不攏嘴,這哪是點到為止,這已經是生死搏殺了。
姬梵這次兇猛更盛,然而凌塵卻像有萬竹之韌,險象環生,卻後勁綿延。
金元思在人群里尋找音折的影子,卻沒有看到她,反而對上了姬喚雨的眼睛。
姬喚雨嬌俏一笑,他只淡淡移開眼神。
這次魁首之比,再度平局。
但姬梵卻沒有第一回 的閒淡,他衣袍破碎,已經被逼到了極限。而凌塵,仍傲骨不屈,灼灼逼視。
圍觀的人心中都浮現一個念頭:平民草根凌塵,說不定真能勝姬家姬梵!
流言如風。饒是最後勝負未定,凌塵的大名也轟然打響,順著風吹遍神鳴中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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