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的戍都衛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驚詫與羨慕。
他們雖然地位不俗、實力強勁,但也絕無可能獲得這樣的珍貴靈寶。
靈器分九品,九品為尊,每品也有上中下三等之分。
南詔國雖這幾年國力漸強盛,但好的煉器師很少。
況且金元思連築基都未到,更襯托出金家豪奢,金太子之名並非虛稱。
音折一步步更加靠近金元思,臉微微往前傾,幾乎碰上他的鼻尖。
金元思呼吸微滯,音女容顏太盛,他竟有種不敢直視的鋒芒感。
「收我做靈寵?有什麼好處,扇子給我?」
她纖細的玉指輕搭在衣領之上,喉結之下的一小片皮膚處。
先是徹骨的冰涼,而後細微的火苗從指尖延伸至他的身體,燙得他喉結滾動。
金元思收下放浪不羈的笑容,微微垂眼,握住她柔嫩的指尖。
「可傳妻子,如果你要,也不是不行。」
音折斂去了笑意,只覺這風流子滿嘴謊言,不可一信。
「真的?」
金元思抬起一雙眼,他悠長的眼睫之下,兩汪婉轉多情的桃花水,只倒映著她的臉。
「當然。」
音折再次靠近,從外人看來,她幾乎要埋進金元思懷裡。
然而金元思只握住了她一隻手的指尖,身體微後傾,並未得寸進尺。
「我才不信。」
她在他耳邊輕聲細語,吐氣如蘭間,尖尖獠牙探出,閃電般刺了一下他的脖頸。
金元思反應過來,當即後退,然而已遲。
他脖子上的血管經絡肉眼可見發青,毒素迅速蔓延至臉部。
「少主!」
田蠻一行人大驚,戍都衛已齊齊拔出長刀。
音折挾制住中毒的金元思,大喝:「敢再靠近一步,我要了他的命!」
金元思渾身麻痹,眼前發黑,仍忍不住開口:「原來你是蛇妖。」
田蠻等人不敢靠近,怒目而視,戍都衛卻不顧忌這金太子的性命,一左一右就包抄過來。
「毒只有我能解,想要你們少主活命,就給我攔住他們。」
音折抓著金元思當擋箭牌,扭身就逃,一旁田蠻等人攔著戍都衛下死手的攻擊,怒吼著:「不能殺她,保少主性命。」
音折調動混身靈氣,行動間如鬼魅般迅速,一眨眼沒入城外的樹林中。
穿梭進樹林,音折繞過正門往都城後方跑。
她自築基期以後,修為上升,耳目靈通,與以往有了天壤之別。
一進入森林,林子內窸窸窣窣的草葉動靜,鳥鳴振翅,蟲蟻爬動,全都聽得一清二楚,如回了自己老家。
金元思修為不夠,面目發青,喘著氣說:「作為我靈寵也只是權宜之計,不然你只能受制於戍都府。國師大人厭惡妖獸,你在都城只能為奴為仆,很難生存。」
音折:「所以你直接給我下套?脅迫我?」
金元思有點委屈:「誰讓你一路上一句真話不說。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音折已聽見追兵進入林子的聲音,再帶著金元思,她跑不快,一定會被抓。
如果一個築基五階或六階,她還能勉力一搏,可聽那腳步聲,約莫有五六人,她沒有勝算。
音折將依靠著自己的金元思扔在樹下,倏爾頭皮發疼,只見艱難喘息的金元思手上浮現一個指環,環上有薄薄的刀刃,割下了她一縷長發。
音折面上覆蓋寒霜,掐向他的脖子。
「找死。」
未等她碰到他的脖子,金元思催動脖頸間的凌瓏玉扇,玉扇發出淡光,一層靈氣薄膜將他周身覆蓋著,音折的指尖寸步難近。
金元思髮絲凌亂,額間冒汗,早不復先前的瀟灑,但仍然將指間的一縷秀髮送至唇邊,當著音折的面輕輕嗅聞,盡顯狎昵,唇邊浮起一抹壞主意得逞的狡猾之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音折因靈氣護身的效果,不能耐他如何。
她的毒劑量不大,不會致死,但絕對能讓他痛不欲生。
她不再浪費時間,轉身消失在金元思視線中。
婀娜多姿的背影如同蛇形扭曲,沒入林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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