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時候覺得一些事情沒必要說,說出來平添煩惱,比如他的病情, 反正郁瑟也在陪他,目的都達到了說出來再給郁瑟增添壓力沒意思。
郁瑟能發現是有次她和池欲一起住。
因為第二天一早就要回實驗室,池欲讓她早點睡,是夜半驚醒,郁瑟發現池欲不在,床頭亮著一盞暖黃色的夜燈,燈光柔和,郁瑟剛坐起身,池欲在陽台撩了下厚重的窗簾。
他手上夾了支煙,但沒抽,面容在月光籠罩下好似照了一層清透淺白的光,朦朦朧朧處平添幾分溫和,池欲問:「我吵醒你了」
「沒,」郁瑟起身,要去找他:「你怎麼醒了」
池欲一見她過來,乾脆拉開窗簾進屋,把煙擱在一邊,回答說:「睡不著,習慣了,想抽根煙。」
其實顧忌著郁瑟在,也沒抽。
郁瑟反應快, 問:「是不是腺體疼」
池欲坐在床邊, 慢聲細語:「沒,疼不到哪去。」
那還是疼。
對於腺體的疼痛, 郁瑟這個beta無能為力,她問:「你要吃點止疼藥嗎?」
池欲確實是腺體疼得受不了,但他也不想讓郁瑟擔心說:「不用。」
郁瑟碰觸池欲的手,感受到池欲身體的細微顫抖,那是疼痛的表現。
池欲重重地呼吸了一下,牽過郁瑟的手說:「睡吧,沒事。」
除了他有時候半夜會被疼醒,還有一次是郁瑟要去和他吃飯,他先去餐廳等郁瑟,郁瑟下班晚,來的更慢。
研究所附近實在沒什麼好餐廳,連包間也沒有,池欲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著,郁瑟才剛進門,就看見一個Alpha拿著手機靠近池欲,彎下腰和池欲說話,疑是搭訕。
也確實是搭訕,郁瑟往他們那邊走,還沒走到身邊,就聽見Alpha十分熱情的聲音說:「你一個人來吃飯嗎,能加一下你的聯繫方式嗎,沒其他意思,就覺得你長得真好,想聊聊。」
池欲煩不勝煩,敲了一下桌子, alpha的目光跟著池欲的手指動,就挺沒眼色的一個人。
池欲先看見了郁瑟,勉強壓了火氣,解釋了一句,說是解釋更像直白地讓對方滾。
郁瑟這時候也小跑過來,alpha看看池欲再看看郁瑟,大概也感受到兩人之間的特殊磁場了,趕緊道歉走了。
郁瑟坐下問:「是不是很多人和你搭訕」
池欲挑眉:「就三四個你還想要多少」
郁瑟不好意思的笑笑,問:「都是alpha嗎?」
池欲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對這個話題感興趣,耐著性子回答:「什麼人都有,怎麼關心這些」
「沒,就想問問,」郁瑟說:「他長得好像王相廷。」
池欲一愣,其實他對這些前任的印象非常淡,還要反應半天才能想起來王相廷是誰。
但郁瑟比他記得清,特別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王相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