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不冷也不熱,郁瑟抬頭看他一眼,池欲注意到了,嘴角微挑:「怎麼,還希望我跟他打起來?」
「沒有,」郁瑟說。
池欲說:「我總不至於讓你難做, 我和他的事情不急這一時。從前我說你離他遠點,你還和我不高興, 幾天都不理我, 夠煩我的。」
池欲說的是原主和他的事情,在他們分手之前,郁瑟和池欲之間就有矛盾,特別是郁瑟選擇周干作為導師之後。
在池欲的眼裡郁瑟這辦的是什麼事,周干和他可以稱得上是完全對立,郁瑟卻仍然這樣選擇,怎麼,存心給他添堵嗎?
池欲當時不理解,他那時不懂郁瑟的決心,也沒費心去探究她的成績和能力,郁瑟也不解釋,她說不了任何話,就沉默。
當時鬧得很僵,特別是郁瑟連續幾天都沒理他,池欲更覺得煩,後來分手了倒是不用煩了,從幾天不理一下跨越成了幾年都沒見過一次。
郁瑟解釋說:「那時候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大概說了也沒用。」
她說的是事實,池欲牽著她的手,好一會都沒再說話,良久才摩挲著郁瑟的手說:「現在不會了。」
晚上兩人一起做飯,吃過飯,池欲給助理打了個電話,定了晚上回京城的機票,池欲掛了電話轉過頭對郁瑟說:「你們研究所的項目很快就能批下來,別太累,有事隨時給我發消息。」
郁瑟心裡一跳,不明所以:「你怎麼知道?」
池欲說:「項目的審批部門我認識,剛傳話過來,這個項目有資金就能做,資金不是問題,其餘的我會安排好。」
郁瑟更加皺眉:「可是當時周老師說審批部門不同意。 」
「他去問和我去問不一樣,他手裡沒錢。」
池欲話只說到這裡,他來的時候的一個人,走的時候郁瑟要送她,池欲沒讓,說讓她在家休息:「房子鑰匙放在桌上了,不要去住宿舍,人來人往,你一個人不安全。」
他頓了頓,彎腰親吻郁瑟:「我要忙一陣子,有事給我打電話,我愛你郁瑟。」
池欲走之後的第三天,周干讓郁瑟去他的辦公室,說準備提拔她進研究院,這是提案將要通過的標誌,上一世也是這樣,研究所需要推一個人出來承擔研究責任的風險,他們選擇了郁瑟。
周干手中的筆不停,邊寫邊平和誠實地說:「這於你而言是個機會,不破不立。」
確實,如果不是研究院需要人來參與這個項目,郁瑟也不會這麼快就能獲得晉升資格,她能力夠,但資歷卻太淺。
郁瑟知道,她應好,周干讓她回去準備準備:「把你科研成果都整理出來,簡歷要填得充實,近期的兩個實驗要趕緊結束,必須趕在月末之前把論文初稿交給我,最晚八月中旬研究所就要召開聽辯會。研究所將重點考察你,但這一批不止你一個人,隨時可能把你換下去,你的核心論文要多準備幾篇。」
他推給郁瑟一本書,讓郁瑟回去研讀,郁瑟接過來,躊躇一會問:「老師,我能和你聊聊池欲的病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