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份愛里,池欲愛的究竟是原主還是她這個外來者呢?
誰也說不好對嗎?
是危樓百尺她縱身一躍,風在耳邊呼嘯,本以為是粉身碎骨,卻沒成想早就有人在下面鋪了軟墊接住她。
好的是有軟墊虛驚一場,可這並不是為她準備的,因此郁瑟做賊心虛,她害怕會影響到別人,也害怕自己會被牽扯在其中,有人要找她麻煩,因此最好的選擇就趕緊起身躲到一邊讓路。
其中的難堪痛苦,以至於委屈都不必多說。
她在此刻讀懂池欲,明白原來他也希望得到回應,那麼他和原主之間也是這樣的嗎?
其實有一刻池欲也渴望得到原主的回應,只要他們相互明說,只需要一個契機,當時他們就能在一起。
是嗎,是這樣嗎?
郁瑟的眼睛形狀偏圓潤,鼻尖眼尾,緋色交錯,她說道:「是不是真的也不會有什麼影響,池欲,我不知道你要幹什麼,三年前我們就分手了。你說要報復我,可是只是把我困在你身邊,什麼也不做。至於是真的還是假的,都和你沒關係。」
「和我沒關係?」池欲伸手握著她的手把注射器抵到自己腺體處,針頭懸在離腺體僅幾毫米的位置:「你別聽懂了還要故意氣我,你往下扎,只要你今天辦得到,我就承認這事和我沒關係,成嗎?」
池欲手上用力,似乎真要不管不顧地扎進腺體中,郁瑟猛然一驚,手上不自覺地使勁,懸住注射器。
池欲盯著她看,追問一個答案:「和我有關係嗎?」
他這招逼得郁瑟壓根沒辦法,池欲的性格郁瑟又知道,他說到做到,郁瑟垂眼,一隻手抓著池欲的衣角,仰起臉,話裡帶上了些許哭腔:「我不知道,你也要逼我嗎池欲?」
她用了一個「也」字。
猛不丁的,池欲心裡好像被無數細針密密麻麻地刺了一下,酸楚伴隨著疼痛上前,池欲追問:「誰在逼你郁瑟,你別把我也歸到#039其他人#039的行列好嗎,我自始至終本意都不是要逼嗎什麼郁瑟。」
池欲的夢零零碎碎,他抽絲剝繭能拼湊出事情的經過緣由,可細節還不甚明確。
他低頭攬郁瑟入懷,輕輕嗅聞著她的脖頸處,梔子花味短暫地安撫著腺體,池欲說:「三年前你就要走,我那時候多想你來找我,告訴我真相,你為什麼去拿誘導試劑,又是為什麼要來接近我。郁瑟,我沒法再說更多了。」
他所有的讓步,所有的相信都一次次被證實是無用功,郁瑟至始至終都在隱瞞著一個秘密。
池欲說:「在我的記憶里你很好郁瑟,心軟,會撒嬌,你面對我時的愧疚,愛意都做不了假,我回過神總是想你絕不會無緣無故去拿誘導試劑。當時你我還素不相識,算陌生人,至於這麼恨我嗎?
「我調查了宋清,聯繫了蘇雲菲還有王梁,發現這件事實在太蹊蹺了,我只好等,等一個時機,讓我知道全部事實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