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家裡雖然不讓他走,但只要謝玉想走,他翻牆也能出去。
「行,」池欲不動聲色:「晚上出來喝酒。」
「十二點嗎?」謝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麼晚了還喝酒,不是好久都沒喝了嗎,他講道:「哦哦,池哥你想找我喝酒儘管告訴我,蘇雲菲不會不同意。
「池哥,你什麼時候回京城,我聽說......」
謝玉的話還沒有講完,就聽到了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忙音,他嘟囔了一句「掛這麼早」就放下手機。
池欲下飛機的時候剛好是十一點,連家都沒進,直接去了會所。
白棠梨不在蘇城了,池欲就叫了程楠過來。
程楠會活躍場子,但一進來看見宋清這個陌生人也下意識地掉頭回去看看是不是進錯包間了。
一看,沒錯,程楠不客氣地問:「你誰啊。」
宋清一笑,講:「池欲的朋友,宋清。」
「哦哦哦,」程楠還是不認識,他認識宋清後面的那個陳駿其,但也不熟,打了聲招呼就只能幹坐著扯兩句沒用的廢話。
正說著話,池欲從走廊盡頭過來,卻沒多講,也沒有介紹他們認識的意思,坐下問了程楠幾句話,也是關於蘇雲菲的,包括蘇雲菲父母的賭債,她什麼時候和謝玉正式發展之類的問題。
程楠被問得一個頭比兩個大,他閒著沒事也不會去關注這兩人的感情史啊,他自己的戀愛都顧不上談呢,程楠支支吾吾地也說不好,一會說兩人是一個月前接觸的,一會說好像早就在一起的。
池欲也不急,他好像不是專門要聽答案,只是問給其他人聽的。
問了幾句,程楠趕緊討饒:「池哥你饒了我吧,他們倆怎麼在一起的,什麼似乎在一起的,我還沒你知道的多,你實在想問待會等謝玉來了,你直接問他不久完了,實在不行我把常思哲給你叫過來,你問他也行。」
「常思哲?」
「對對,就常哥他是顧連雲的好兄弟,而且之前和蘇雲菲關係也不錯,他應該知道。」
池欲點頭,似乎想起來這是誰了,講道:「叫他過來。」
宋清心神一動,人越多嘴越雜,謊言的漏洞就越多,池欲叫的人越多,知道內情的人越多越不利於宋清。
但這個時候誰也不敢攔著池欲。
他要查就儘管查,上帝視角的棋盤,池欲又能看穿幾分呢?
常思哲比謝玉和蘇雲菲先到,到的時候池欲正坐在對門的沙發上開酒。
一溜排全是烈性酒。
池欲推了一杯給他:「嘗嘗,新來的調酒師調的。」
常思哲接過杯子一口飲盡,烈酒在喉嚨了滾了一道,整個胃部頓時火辣一片,常思哲放下杯子,說道:「這調酒師來了有半個月,酒也是老口味,他旁邊的那個才是新來的,調得酒還可以,發甘。」
池欲將信將疑地舉起杯子喝,喝完講道:「沒你會喝。我好久沒來這了,早不了解這些事了。」
常思哲幫著池欲開酒,聞言便笑:「還有池哥不了解的地方,你就算不來也有人告訴你,酒吧常客,客流王者,誰開業不想著請池哥來幫忙鎮場子。我也是最近常來這一家,知道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