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瑟愛他才是最要緊的事,池欲沒打算把鬱林風和周幹的事情告訴她,該知道的時候郁瑟會知道的。
她為自己寫的告白信,對自己輕聲的撒嬌,凡此種種都給了池欲一種他們在想愛的錯覺。
在池欲這,愛一個是不需要理由的,只需要表現。
他愛郁瑟,不希望和她分開,想要見到她,大腦因此屏蔽了很多東西。
比如郁瑟一開始態度轉變的別有用心,比如她在自己易感期時突如其來的冷淡,再比如她從來不同意和自己接吻,池欲有時候把這些歸咎於郁瑟不懂。
他為了郁瑟找了太多理由,唯獨忽略了「不愛」這一條。
宋清給的錄音和池雅給的資料毫不留情地甩了池欲一記重重的耳光。
你他媽的睜眼看看,這到底是開竅慢還是還是她根本就是在騙你,就是不愛你,你不是想賭嗎?怎麼賭輸了不敢認結果了
下雨的夜晚郁瑟來找她,多誠懇的道歉,可就算這樣她說的也不是實話。
誘導試劑是她親手拿的,交給顧連雲的,甚至極有可能清楚是要用在池欲的身上,畢竟她當時就知道顧連雲和池欲的關係。
所以一開始不敢明說知曉顧連雲和池欲談過,不敢說誘導試劑的事情。郁瑟說的慌環環相扣,只騙住了池欲。
池欲怎麼可能不生氣,他失望至極。
池欲往後靠,稍稍拉開和郁瑟的距離,她這張臉長得確實好,即使到現在池欲還能夸幾句。
池欲說了一句軟話,其餘的也講不出什麼了,郁瑟這個時候倒是乖,忽然又彎下腰,手放在池欲的膝蓋上問他:「你易感期還沒過嗎? 」
突如其來疼痛感沿著膝蓋往上傳,池欲微不可見地皺眉,郁瑟趕緊移開手,擔憂地問:「怎麼了」
「腿疼,」池欲不太在意,他拉著郁瑟的手把她往自己懷裡帶:「昨天晚上摔的,沒事。」
郁瑟非要看看,池欲也任由著她。
池欲穿了一條寬鬆的長褲,掀開褲腿能看到他的膝蓋上一大血淤傷,看上去觸目驚心。
郁瑟沒想到會這麼嚴重,她皺了皺眉,也顧不得什麼了,問道:「怎麼摔的」
怎麼摔的,得知你從頭至尾都在騙我,心情太激動了,一下從樓梯上踩空摔下去的。
可郁瑟的眼神太認真,關切之意溢於言表,池欲的話堵在喉嚨里一句也說不出來。
池欲摩挲著她的手,自嘲般說道:「沒看清路,踩空了。」
「塗藥了嗎?」
「還沒,用不著關心這個。 」
郁瑟還想再問,但池欲卻開口打斷他,他問了幾句關於學業上的事。
下午郁瑟還要上課,聊了一會就要走。
郁瑟說道:「今天下午就兩節課,我很快就回來,你先休息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