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易感期還沒出現過這個情況,估計是併發症之一,池欲不想讓郁瑟看出端倪,對郁瑟的疑問也有所隱瞞:「能穩定下來,最近一直在吃藥,別擔心我。」
郁瑟本來都走了,聽到池欲的回答又回頭:「是含科拓米的藥物嗎?這個藥有副作用吧。」
「沒事,在哪看的?」池欲說:「哦,你學競賽,知道這些也應該。這藥我用久了,有依賴性,先用著再說。你回去吧,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話,等過幾天,後天吧,後天就去找你。」
郁瑟應好,但她又說:「新聞上看到的,聽說副作用很嚴重。」
「新聞上?」池欲挑眉,似乎對郁瑟說的話很驚訝,他很少看新聞,再加上最近幾天又忙著招待池雅,對外界目前的風雲可謂是一無所知,他起身送郁瑟,說道:「這麼快就動手了,怪不得她要來蘇城。」
郁瑟從這句沒頭沒尾的話中察覺到了什麼,池欲驚訝於能在新聞上看到科拓米的負面消息,也就是說他之前就知道這件事。
確實,以池欲的家世知道這些內幕完全在情理之中,他服用的藥物應該早就由各大機構進行過評估,而且這個「她」明顯指的是池雅。
池雅和爺爺是政敵嗎?
既然池欲知道抑制劑有問題為什麼還要長期服用?
池欲的腺體又是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嚴重的畸變,這麼久了還沒有被治癒?
郁瑟想知道,但又不敢直接問出口,只好旁敲側擊:「為什麼有副作用還要用,不能換一種藥嗎?」
「換不了,」池欲簡短地解釋道:「我的情況不一樣,市面上也沒有其他藥了,科拓米最不該的是用在了誘導分化裡面,其他的副作用多多少少避免不了。」
誘導分化試劑,郁瑟知道這個藥劑,科拓米最早被研究出來就是為了促進定向分化的,只是這個實驗後來失敗了,研究員人員才退而求次,通過其對腺體機制的影響將其用在了誘導試劑與抑制劑里。
「那個實驗不是失敗了嗎?」
「沒,也算成功了,」池欲難受的厲害,走過來扶了一下桌子,說道:「當時確實改變了實驗品的分化方向。」
郁瑟從仁心醫院離開之後開始搜索有關當初定向分化的資料。
這場實驗最早應該追溯到十幾年前鬱林風作為醫療部分管副部長時提供資金立下的項目,但郁瑟從醫療部的官網上並未查到這個項目的資料,二十年前的新聞現在查起來的確困難,郁瑟又在聯邦研究院的官網上搜,一連換了好幾個關鍵詞,搜到的也只有一篇新聞。
新聞題目為」攻克定向分化難題,醫療部官員慰問相關研究組。」
點進去,裡面對該研究組也沒有詳細介紹,沒說研究組的具體人員,也沒有說項目進度,但在到訪醫療部的官員中郁瑟看見了自己爺爺鬱林風的名字,照片下面有一行小字寫著「前行計劃發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