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現在,郁瑟摁住他的手,抬起頭像尋常那樣和池欲對視,想用很平緩地語氣解釋剛才的異樣,但她沒有想好理由,抬頭的時候目光不經意間看到了池欲後頸側的紅色腫起。
腺體的紅腫落在池欲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明顯,格外醒目,讓人無法忽視。
池欲早些天就經歷過一次易感期了,算算時間即使他易感期再不規律也不應該在這麼短的時間兩次進入易感期。
除非是有什麼外界的刺激。
高匹配度的AO的吸引力會這麼大嗎?僅僅是待在一起也會讓池欲出現易感反應。
似乎是這個結論震驚到郁瑟了,她一下忘記剛才要說的話,只說了個「我」字便好像不知道要說什麼似的停了下來。
池欲挑了一下眉:「你怎麼了」
郁瑟頓了一會,實在想不到好理由了,拿開他的手低聲說道:「我沒有怪你,又沒事,你不用這樣。」
久違的拒絕迴避的姿態,池欲愣了一下,但他馬上反手握住郁瑟的手,郁瑟的皮膚一直偏涼,池欲覆住她的手掌,用拇指摩挲著她的手背:「冷嗎?手這麼涼。」
隔離室的溫度適宜,郁瑟不覺得冷,反而池欲握著她的手讓她覺得很熱。
郁瑟不敢多聊起這個話題,問道:「不冷,你叫我過來有什麼事嗎,打擾到你休息了嗎?」
話說得很客套。
池欲其實沒覺得自己昨天做的有多過分,他事先給郁瑟發過消息讓她過來和池雅見面,也說過自己當著池雅的面不會和她表現得太親近,讓她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再加上池欲剛才在包間裡最過火也不過是說了句「想吃什麼不會自己說嗎?」
這算什麼重話,池欲在她面前盡撿好聽的說了,可饒是這樣,郁瑟還是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一進門就跟不認識他一樣,只顧著和她小叔搭話,池欲問的話她是一句不回。
她可以不理池欲,可以在別人面前冷著他,但要是反過來換成池欲說幾句不好聽話這事一時半會就過不去了。
池欲見郁瑟還是不說話,再加上後頸的痛感越發明顯了起來,他略感煩躁的輕嘖了一聲。
他的這聲輕嘖無奈的意思遠大過於不耐,但郁瑟卻誤會了。
郁瑟抬頭看了他一眼,她眼睛裡雖然還存著細碎的淚光,但並沒有要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