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那廢物兄弟,你怎麼對他忠心耿耿?
左右都不講話,程楠有意維護常思哲,一邊起身拿著酒瓶要給王梁倒酒一邊說:「哎王老闆,怎麼這麼大火氣,他不都去監獄了嗎,隔著鐵柵欄也能惹到你我給你倒酒,今天好不容易跟常哥聚這一次,大家不醉不歸!」
王梁起身和他碰了一個,但仍然沒有鬆口的意思,拍了拍常思哲的肩膀問:「我跟常哥關係也還行吧」
常思哲微笑,他也起身碰杯:「認識七八年了,能壞到哪去,怎麼著,王老闆今天看我不爽,咱倆打一架」
常思哲和王梁不是從小就認識的,王梁家十幾年前才發跡,正趕上風口,資產飛速膨脹,幾年的時間公司市值就翻了幾翻,如今的王家,蘇城的財富榜上至少能排的進前五。
七八年前王梁才有機會和常思哲在一個飯桌上吃飯,他倆人也不能說是一見如故吧,那至少可是算得上是形同陌路了。
王梁說常思哲人精,太裝,常思哲顯然也並不太在意這件事,上西塢這幾年兩人同校過一段時間,表面處得還行,但背地裡一句話也不會說。
程楠起身攬著王梁的肩膀緩和氣氛:「幹啥呢我不是傻子聽不出來,常哥給我面子,咱有事私下好好說行不我們王老闆這人你也知道,嘴快心不壞,有點火氣正常。」
王梁甩開他的手,也沒講究面上和諧,直接說了:「是,我看你不爽。常思哲你跟誰裝呢,池哥那事你沒參與,沒參與顧連雲就判十年,還有你這個兄弟女朋友,也是夠有手段的,先是顧連雲,再是我老闆,這還有個我兄弟,挺厲害的。」
他有點口不擇言了,謝玉起身,他不客氣地講:「滾你媽的王梁,少bb這些沒用的,你別說蘇雲菲。」
一邊的白棠梨眼看形勢不對,一把把謝玉先拉著坐下了。
王梁沒功夫搭理謝玉,眼皮都沒往他那抬一下。
常思哲的大腦檢索到了「老闆」這個詞彙。
王梁賭博放貸的事情常思哲也有所耳聞,他正尋思蘇雲菲父親來到蘇城之後早就不賭,什麼時候又染上的賭癮。
在蘇雲菲過來蘇城之前常思哲就和顧連雲說過,錢能給,但絕對不能留余錢,給家裡的兩個人找個班上,有點事情干也不會總是想著賭博。
蘇雲菲家就沒什麼余錢,貸款最多也就貸個十幾萬,怎麼著也不會欠了幾百萬,到了蘇雲菲需要和趙姨對峙的地步。
現在聽王梁這句話,這事似乎和他有關係。
常思哲這邊還沒套話,蘇雲菲就意思到王梁這是喝大了,有些話不該講他也要說。
蘇雲菲站起來,她在常思哲面前很收斂,擔心他看出什麼,說道:「王梁,我和誰在一起,對誰忠心耿耿是我自己的事,再厲害也用不著你來置喙。顧連雲是什麼樣的人,對我怎麼樣我心裡有數,你沒必要在這裡陰陽怪氣,大家處的好就處,處不好也不必聚在一張飯桌上吃飯。」
蘇雲菲在大眾面前鮮少有這樣疾言厲色的時候,她一番話說下來桌上頓時鴉雀無聲,謝玉要說什麼,被她瞪了一眼也沒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