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時的郁瑟想不到這些,她單融入這個世界就已經耗費了大量精力,郁瑟又在原地站了一會,想著是去借錢還是就近找個銀行改銀行卡密碼。
可等了半天,郁瑟無法分辨哪個人友善一點會幫助她,最近的銀行也離她很遠。
蘇雲菲就是在這時出現,郁瑟知道她不是為了自己而來的,但她確實馬上就叫出了郁瑟的名字:「小瑟,怎麼站在這還不回家」
那天蘇雲菲穿了一件色彩鮮艷的明黃色裙子,她走過來,揉了揉郁瑟的頭髮微笑著講:「小瑟也想去玩」
郁瑟背過手,她平靜地回答不是,想回家。
蘇雲菲好像身臨其境地瞭然郁瑟的窘迫,卻沒多說,牽著她的手講:「那我和你一起回去,剛好順路,我也好久沒見到過小瑟了。
那天蘇雲菲帶著郁瑟一起回家,把郁瑟送到家又說:「以後有什麼事情不明白就來找我好了。」
此後的三年郁瑟每次生日蘇雲菲都是唯一一個掐著點送上生日祝福的,三百塊錢的紅包外加一份精挑細選的禮物,禮物儘管不貴,但卻能讓人感覺到她在用心準備。
哪怕是當時她父母已經鬧到了學校,蘇城的報紙上關於這事的報導鬧得沸沸揚揚,蘇雲菲心力憔悴,前一天眼眶紅腫地上電視接受採訪,後一天仍然準時準點地給郁瑟過生日,
儘管她對每個人都這樣體貼細緻,在人際關係上周全得近乎完美,但不可否認這種周全其實很貼心。
諸如此類的事情很多,無論她出於什麼目的,真心或者是拉攏,郁瑟投桃報李,承擔了她的部分學費。
郁瑟順水推舟地默認了對蘇雲菲的幫助,顧連雲讓她轉錢她就轉了。
如果不是出身在一個糟糕的家庭,蘇雲菲可能會更優秀吧。
會像郁瑟在宴會上見到的那些帶著珠寶的年輕omega一樣,無憂無慮,野心勃勃或者嬌貴無比。
可郁瑟的幫助也有限度,如果波及到自己從而影響到任務,郁瑟更願意去當個局外人。
事不關己的旁觀是第一等的通行證,而郁瑟早就以優秀學員的身份拿到了這張證件。
這件事需要一個解決辦法,她需要儘快地從這個泥潭裡脫身,至少在賭債這個事情上,她不想再糾纏了。
但顧連雲和蘇雲菲都知道誘導試劑的來源,郁瑟不確定這件事會不會成為顧連雲要錢的把柄。
顧連雲肯定會被起訴,為了他在法庭上不把她供出來,郁瑟不想現在就和他鬧僵關係,她只能儘量的幫顧連雲湊錢,這是最後一次了。
郁瑟揉了幾下額頭,她把手鍊都收回到盒子裡,兩條手鍊一起放在最底下的抽屜里。
郁瑟彎腰放首飾的時候忽然想到了池欲的話「不張揚吧,你上學的時候也能帶。」
這是希望她帶上的意思吧。
郁瑟頓住,片刻她把池欲送的那條手鍊單獨拿出來,把郁明送的那條擺放在抽屜里。
郁瑟把手鍊放在作業本上,白色的紙張和溫和明亮的燈光把手鍊上的寶石花朵上的深淺粉色襯得更加分明,深色的地方色澤漸濃,淺色的地方玲瓏剔透,規則的深淺變化讓手鍊整體更加有看點,也顯得花朵更加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