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的鬧鐘池欲壓根沒聽見,到了十點多才猛然驚醒。
他本來打算洗個澡換身衣服在客廳等著郁瑟過來,誰知道她提前來了。
池欲讓她自己開門進來,又擔心她等得著急,沖了澡匆匆穿了件衣服就出來了——昨天不該選帶著綁帶的衣服,時間壓根不允許他這麼穿。
其實周六的時候王悅玲也推薦了郁瑟一些她覺得郁瑟約會的時候可以和對方一起去做的事情。
但郁瑟覺得她說項目不太適合池欲,比如做手工,郁瑟完全想不出來池欲去做手工的樣子,就很割裂,池欲也不會喜歡吧。
可是如果真的想找和池欲適配度高的約會項目,郁瑟自己又可能應付不了那樣的場景。
比如酒吧,夜店。
兩人的差距太大了,因此難以找到平衡點,她還是想問問池欲的意見。
郁瑟仰著頭看著池欲一五一十地解釋,她問池欲:「你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池欲不知為何就點了點頭,邊擦頭髮邊說道:「今天交給你安排,出去還是在家都聽你的,不用問我的意見。」
他說得隨意,隨手撈起沙發上的平板找電影看。
池欲身上一直有種上位者的自信,他不僅擅長做引導者,也擅長去跟隨,去配合。
池欲在這兩種身份中隨意切換,無論哪一種身份他都表現得足夠從容自在。
郁瑟就把昨天的計劃都說了一遍,細緻到遊樂園煙花秀的時間,江景餐廳的預訂,池欲擦頭髮的手頓住,他偏過頭問:「昨天就計劃好了」
池欲偏頭這個動作牽扯到了腺體,帶起一陣鑽心的疼痛。
這樣的疼痛池欲已經有三四年沒感受過了,常瑞的醫術雖然不能根治腺體疾病,但至少能保證池欲腺體處於相對穩定的狀態中,讓他不至於在易感期的時候太疼。
強制發情的誘導試劑對池欲本就脆弱的腺體造成了不可磨滅的損傷,常瑞說這種平衡之後恐怕很難再調理回來。
可他仍然表現得若無其事,在平板上找了一部動畫片,隨即起身:「不用麻煩,你撿方便的就行,你先看一會,我換身衣服就出來。」
池欲再次出來的時候穿了一件鴉青色的襯衫,衣服應該用了某種特殊布料,富有光澤度的同時又完美地塑造了相對硬挺的廓形。
本該是紐扣的位置換成深色系的綁帶,綁帶上配合著綴著一些細小的寶石和鉚釘裝飾,簡單又不失貴氣。
除了那次在醫院,大多數時候郁瑟見到池欲的時候他都穿著簡單的同色系搭配,反正人長得就不錯,無論穿什麼都是錦上添
花而已。
很少見到池欲刻意穿這些具有明顯設計感的衣服,綁帶應該需要手工系上去,步驟繁瑣。
池欲居然會有耐心去處理這些綁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