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瑟說當時是其他人先動手的,他是為了反擊才出手的,而且下手也沒有很重,適可而止警告了他們就收手了。
這話顯然騙不了一個經驗豐富的民警,外面那黃毛陳警官也抓了好幾次,自然也清楚這些小混混都是些什麼人,但說池欲見義勇為他也不太信。
聽到後面陳警官哭笑不得說:「我們這就是一個筆錄,你別緊張,你這說的池欲跟菩薩一樣,如實說。」
如實說也差不多,郁瑟的口中挑不出池欲一點錯,沒有花臂男口中說的一上來就揪著他兒子打,也沒有監控看到的池欲後面下死手。
但這件事池欲雖然沒把握好動手的分寸,但挑事的確是也不是她們,民警大概問了四十多分鐘,帶著郁瑟出去。
出去之後陳警官的另外一個同事從休息室出來,說:「問好了你那個同伴來了,我看困得不行,一身酒味。」
後面一句說對著郁瑟說的。
陳警官說:「池欲喝酒了,來派出所還敢喝酒」
同事不以為然地說:「人家什麼不敢做,」又轉過來對著郁瑟說:「你先進去看看,外面買點醒酒湯給他醒醒酒,一會就要問他,別醉醺醺地進去。 」
郁瑟點頭,去外面超市一時間也買不到醒酒湯,聽店員介紹說酒後喝點牛奶,蜂蜜水之類的比較好,她家裡也有喝酒的,醉了就喝這幾樣,對胃好。
郁瑟就聽店員的建議買了牛奶和蜂蜜水。
回到警局的時候陳警官應該是把花臂男兩人又叫進去審問了,大廳里坐著幾位來辦事的人。
郁瑟到休息室敲了兩下休息室的門,裡面傳來剛才那個同事的聲音:「進來,」
伴隨著的還有一聲:「吆,你那個朋友回來了。」
郁瑟推門進去,男警察似乎也就是臨時在這守著,見到郁瑟進來他就要出去:「我還有事,忙得很,你們先待一會。」
郁瑟點頭說:「謝謝。」
兩人錯開,一個進去,一個出去,門隨後被男警察關上。
池欲靠著牆壁坐,休息室不是軟椅子,坐起來很不舒服,他前傾著身體手撐桌上撐著額頭,皺著眉很睏倦的樣子。
他聽見聲音既沒有睜眼也沒有開口,身上其實沒有酒味,至少郁瑟沒有聞到。
聽到這話池欲才抬頭,他目光移到郁瑟提著牛奶的手上,隨即就移開目光。
池欲不開口,她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室內陷入沉悶,郁瑟低頭想打開牛奶遞給池欲。
鮮牛奶用玻璃杯裝著,從冷藏間裡拿出來一會就凝了一層水霧在瓶蓋上,郁瑟開的時候有些打滑,一時間打不開。
郁瑟試了幾次也沒能成功,她把牛奶放回桌上,又拿了蜂蜜,卻沒想到蜂蜜也很難打開。
現在的確有些尷尬了,郁瑟手搭在玻璃瓶上,她抬起頭看池欲,動作幅度很小,隱秘的一眼,像在悄悄窺視池欲的表情。
池欲的睏乏已經到了任誰都能一眼看出來的地步,但讓人意外的是郁瑟抬眼的時候,池欲這時也正在看著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