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欲聽見門開的聲音了,他很不耐煩地說:「常瑞你又進來幹嘛,別來煩我。」
郁瑟說:「是我,郁瑟。」
但是水聲太大了,池欲沒聽清。
過了一會水聲停了,池欲推門出來,他正拿著毛巾擦頭,濕潤的黑髮貼在他的臉上,比起以往少了鋒利駭人的壓迫感,多了幾分隨和。
他抬頭看見是郁瑟,在原地停住不動,先是一怔後又皺眉:「你怎麼來了?」
郁瑟站在床邊,眼神規矩的看著他的臉:「聽說你生病了,我來看望你。」
「我沒事,毛病是以前就有,和你沒關係。」
頂層的病房要比普通病房寬敞不少,除了床的樣式和幾台機器能看出來這是病房,其他的布置就和酒店一樣。
池欲站在浴室門口,離郁瑟所在的門口隔了大半個病房。
「誰讓你進來的?」
「醫生。」
「紅頭髮的那個?」他說的是常瑞。
「嗯。」
池欲點頭,他把毛巾隨手扔在洗手台上,說道:「現在看也看完了,沒事了就回去吧。」
顯而易見的疏遠,他並不想見到郁瑟。
這個態度並不讓人意外,池欲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就像郁瑟第一次見他那樣,冷淡疏離,難以靠近。
意外的是昨天,那是他的易感期,池欲難免會受到影響。
郁瑟退後一步,把梅子酒放在桌上,她比任何人都擅長保持距離感。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池欲沒搭話,他的眼神落在梅子酒上又看向郁瑟。
可能是最近的易感期攪得他頭昏腦脹,讓他無法理智地思考事情,池欲想不明白郁瑟想幹嘛。
有男朋友還對他撒謊,可要說真想出軌和他玩一玩,男朋友一打電話她又立馬拋下池欲。
怎麼,想把他當什麼,真想和他做好朋友了?
郁瑟正要開門離開,池欲卻在她身後改口說道:「回來。」
郁瑟轉頭,問道:「還有事嗎?」
她的手放在門把手上,大有池欲說完她就要走的架勢。
池欲能有什麼事,他做事單憑一時興起,真要說有事也無非是想問問郁瑟怎麼知道他在醫院。
池欲往前走了幾步,坐在床邊,喚郁瑟:「過來」
郁瑟不動,她說道:「我沒有事了。」
沒事了就回去吧。
那我沒有事了,現在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