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毫不意外地被掐住了臉,輕輕的巴掌扇上來,蘇惟安享受地眯起了眼。
我還在說著計劃,他人又不老實起來,我只得用手制住他,不讓他亂摸,他不滿意地哼唧。
說到關鍵的地方,蘇惟安瞪大了眼,臉上很快出現了沉思的表情。
宋敏靜的計劃確實很好,唯一的問題是時間。
如果要實施這個計劃,那麼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他們註定無法繼續待在一起。
他很不願意。
我也不願意。
但蘇成是蘇惟安名義上的父親,是攔在我們之間的一道鴻溝。
費怡跟我說過要小心蘇成,我的意外,跟他脫不了干係。
他哼唧的時間太長了,還把身子扭過去,不讓我看他的臉,我也難受,把他抱進懷裡,我摸著他的頭,「你有私人飛機,可以隨時來見我。」
「可我更想時時刻刻跟你呆在一起。」
「我也想,但是蘇成會允許嗎?」
我猜蘇惟安和我一樣,想要帶著對方,丟棄一切逃離這裡,去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放下身上的責任,做兩個普通人,過普通的生活,他繼續開公司當老闆,我繼續研究醫學造福人類。
但蘇惟安的身份擺在這裡,星網上到處都是他的傳說,我的郵箱至今依然能夠收到很多封郵件向我購買蘇惟安的個人信息。
他自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註定要背負上一些東西,他享受了一些東西,理應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蘇成不會輕易讓他走,世襲的貴族世家也不會輕易放過我們。
顯然我們倆都清楚這個道理。
雖然很不情願,蘇惟安也很想和宋敏靜去過安定的日子,不想終日惶惶。
他最後採取了我的意見,我們緊緊地貼在一起,都清楚此時的擁抱有多珍貴。
終端上依然是通話中的狀態,蘇惟安拉著臉拿起終端,開始和謝康時交代計劃的第一部 分。
交代完,他利落地掛了電話,三下五除二,撕開我草莓熊的睡衣,眼裡淚光閃爍,臉色蒼白。
蘇惟安可憐兮兮地看著我說,「既然又要分開了,那你得好好疼疼我。」
平常已經很愛了,還要怎麼個疼法?
他人坐在我身上,可以說是防不勝防。
我本來抱著他,昏昏欲睡地靠在他肩上,蘇惟安這麼一動作,我的睡意一下子橫掃而空。
我伸手去捉他到處亂摸的手,但還是晚了,被他鑽空子扯開了睡袍,因為蘇惟安的力氣太大,我親眼看見睡袍的扣子從我眼前飛過去,崩落到一旁。
幸好我下面還穿著配套的睡衣,而且沒有扣子。
蘇惟安看見下面一看就是一套的睡衣和睡褲沉默了一下,宋敏靜眼裡都是笑意,憋笑憋得很辛苦。
蘇惟安扯出一個禮貌的假笑,直接伸手去拽她的睡褲。
我早有防備。
他往下扯,我往上拉。
「昨天才做過,你瘋了嗎?」
「我想喝你的水。」
「廚房有水。」
「不是那個水。」
我眼皮突突跳個不停,他這欲望也太大了點,「蘇惟安,你是不是又想下不了床?」
我說這話並不是空穴來風,前段時間剛過了蘇惟安的發情期,我們分開的日子太久了,前面那些對於我和他來說只是開胃小菜,我和蘇惟安都沒吃飽,都很想念彼此的身體。
所以趁著發情期這個好機會,我們又滾到了一起。
那幾天我們連飯都顧不上吃,做的次數太多了。
發情期清醒後一天,我頭暈了一整天,走到哪兒都直直犯噁心,喝水都感覺在吃玫瑰。
蘇惟安人比我還不行,他直接癱在床上,吃飯喝水都是我送過去的,因為有幾個姿勢太誇張,他的腿拉伸過度,現在動不了了。
我站到床邊看著他半死不活只能睜著眼睛瞪我的樣子,很想笑。
這是蘇惟安發情期那幾天的事情。
還有就是昨天。
大中午,天氣晴朗,我好好地躺在藤椅裡面曬太陽,他非要擠著上來,我嫌熱,把藤椅讓給他了,回到臥室躺回了床上。
我是被身體上突如其來的舔舐和濕濡感給嚇醒的。
睜開眼睛,耳邊是嗡嗡嗡的聲響,我深呼吸壓下欲望,轉頭,蘇惟安笑意盈盈地坐在我身邊看著我。
他穿著一身紅色的裙子,上面有很多破洞,骨頭釘子裸露在外邊,他的脖子上竟然戴了有鏈子的項圈。
是我想的那樣嗎?我驚詫地定睛去看。
他伸手來摸我的臉,我下意識蹭蹭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