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惟安迷迷瞪瞪坐起身,伸手來抱我的脖子,蹭著撒嬌說要一起洗。
那就一起洗吧。
跟擺弄心愛的娃娃一樣,我認真地把他從頭到尾洗了一邊,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地方,我萬般貼心地照顧到了每一個角落。
蘇惟安的身體很敏感,我記得他一開始還不是這樣——被捏到肉時會忍不住前面晃腰,他這樣子很澀。
於是我故意去戳他的腰,揉他的痒痒肉,蘇惟安憋不住笑,笑著倒在我身上,我溫柔地攬住他,親吻他的耳垂。
洗漱台前,我抱著蘇惟安的腰在幫他吹頭髮。
感覺再這樣下去,不是我把他養廢,就是他把我養廢。
蘇惟安黏糊地靠在我身上,透過鏡子,我敏銳地發現他的臉上掛著潮紅,露在外邊的皮膚也是一片通紅。
昨晚做太過火了?
我後知後覺的心虛和抱歉。
探手去摸他的額頭,溫度果然不正常,我撐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你額頭好燙,身體難受嗎?」
蘇惟安拽著我的袖子,頭輕飄飄倒在我肩上,虛弱到說的話都像是吹出來的,「寶寶,我頭很暈,好冷。」
這句話說完沒多久,一陣頭暈目眩後,蘇惟安頭重腳輕地再睜眼時,已經被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
有人正輕柔地幫他蓋上被子。
恍惚間,他最擔心的事情又要發生了。
意識到她要走,她又要離開自己了嗎?蘇惟安顧不上頭痛,著急地去拽Alpha的手,「你別走,別走好不好,宋敏靜,留在我身邊,我想要你陪著我,我害怕,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說到後面他語無倫次了起來。
蘇惟安也記不清自己說了些什麼出來,只記得眼前越來越黑,他又一次看不清宋敏靜的臉了。
等到他再次醒來,房間沒開燈,一片黑暗,隨著腦袋逐漸清醒,蘇惟安的呼吸變得輕了起來,生怕錯過黑暗裡的任何細微響動。
然而他的希望還是破滅了,只有耳邊嘈雜的幻聽在迎接他。
洶湧的焦慮如同潮水襲來,心跳的每一下都隱秘地滋生著絕望。
宋敏靜又把他丟下了。
被拋棄的恐慌瞬間把他淹沒。
......
「噗通」一聲,我被這突如其來的響動給嚇醒了。
睜眼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因為窗簾被提前關上了,醫生來了一次,開完藥再三叮囑我說,要看著他好好睡覺。
我說好。
站起身打算去開燈,沒走幾步,我聽到了幾聲虛弱沙啞的「宋敏靜。」
蘇惟安在喊我。
腳步一頓,在黑暗裡,尋著聲響來源,我摸著走到了蘇惟安面前。
沒猶豫,我估摸著位置,準確摸到了他的腦袋,揉了兩把,我把他抱起來了。
蘇惟安被抱住時第一反應是驚懼,被熟悉的雪松味裹住,意識到抱住他的人是誰,他很是不可置信,反應過來後委屈到不行。
蘇惟安回抱了我,用的力氣比我要多得多,像快要淹死的人抱住水裡的那根浮木一般,他抱得太緊了,我感覺有點窒息,但我沒有掙扎。
「你去哪裡了,為什麼你又不在,為什麼這麼黑,我看不到你,我好害怕......」
「我在的寶寶,我一直都在的……」
我騰出只手輕拍他的背,安慰著他,順道按亮了房間的大燈。
我抱著他躺到沙發上。
蘇惟安自動貼到了我的頸窩裡面,沒一會兒,感覺有溫熱的液體掉落到我的脖頸上。
哽咽藏不住,他正在哭泣,整個人顫抖到不行,像只被雨淋濕的小獸。
我聽著心裡不是滋味,拍著他瘦弱的脊背,耐心解釋,「我一直在的寶寶,你發燒了,醫生來了一趟,說你需要好好休息,我就把窗簾拉上了。」
他故意在我肩上蹭幹了眼淚,身體還在抖動,卻努力地抬起臉,露出哭得紅紅的眼睛看我。
蘇惟安不相信地問,「是這樣嗎?」
「真是這樣。」我把他往懷裡拉了拉,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你不要難過了,我不想你難過,看著我好心疼。」
蘇惟安腦袋還有點懵,他被這個緊緊的擁抱,抱得喘不過氣來。
還有什麼事比得到確定的愛意更暢快,畸形的喜悅浮現在蘇惟安的眼睛裡,他興奮地睜大了眼睛。
他的手臂像藤蔓般緊實地纏上來,下頜重重地壓在我的肩頭。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似乎嗅到了血液的鐵鏽味,待我再想仔細辨別,聞到了一鼻子的玫瑰香氣。
蘇惟安興奮到用咬破舌尖來保持清醒,鼻尖貪婪地蹭過她的脖子。
愛這種東西,果然具有魔力,能讓人死去又重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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