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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狀況:患者腺體分泌信息素情況趨於穩定、情緒平和。
精神狀態:穩定。
其他:皮上有大量抓傷需要治療。
……
第53章 愚人A易感期第七天「不對我負責嗎……
入眼是一片昏暗。
我暈乎地坐直身體又倒了下去,躺了會兒,又用胳膊支著身體坐起,腦袋昏沉,全身充滿了無力感,被子順著身體的起伏掉落下去,眼珠向下轉動。
還好,穿著裙子。
我試著挪動身體,力氣還沒有恢復,很虛弱,但身上很乾淨,沒有粘稠感。
一隻白皙的手從旁邊伸了過來。
這隻手熟稔地幫我將掉落下去的被子重拉回身上,接著輕柔地拍我的背,像哄做噩夢失眠醒來的孩子。
手的主人做這一切非常自然,仿佛這樣的事情早已發生過很多次了。
我被拍的毛骨悚然。
這是誰的手?
體內因易感期而產生劇烈變化的激素正在恢復正常值,我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在逐漸從高度應激狀態里脫離出來。
或許是因為這是我第一次經歷易感期,所以在成功度過之後,仍舊處於極度虛弱的狀態。
那隻手輕柔地拍著我,他好像知道我最喜歡什麼力道,拍哪個地方我最舒服,我一開始很抗拒,但漸漸被拍得舒服地哼唧。
幾分鐘後,困意襲擊了我。
我又躺了回去,太困了,全身也很虛弱,疲憊到不願意睜開眼睛。
每個Alpha的易感期都是這樣的嗎?
懷裡忽然一滿,有人擠了進來,我的手摸到大片滑膩的肌膚。
他靠進了我的懷裡。
是誰?
……
第二天再次醒來,我終於有力氣了。
還記得昨天腦袋昏沉間,有人往我懷裡擠的事情,我閉著眼睛,設想了很多個情景,諸如一夜情,走錯房間之類的事情。
最好是我做夢,其實沒有人來過。
但如果睜開眼睛,旁邊真的躺著另外一個人,我應該怎麼辦?
冉綏還在等著我。
我裝作不經意翻身,手往旁邊一放,我一摸,旁邊是空的。
喜悅頓時溢滿心頭。
太好了沒有人,
我高興地睜開了眼。
我興奮地坐起來,「哈哈哈」笑出聲,忍不住拍手慶賀,Alpha的身體素質普遍強硬,只要還能還能喘氣,恢復不是難事,不過時間問題而已。
房間裡很黑,我的眼睛還在適應這黑暗的環境。
光腳懸在床邊,不冷不熱,房間內也許開了空調,我掀起被子打算下床。
這時,房間的角落有人說話了。
「我不在,你好像很開心?」
嚇了我一跳。
拉被子的手滯在空中,我僵硬地轉頭,朝聲源處看去,原來他還沒有走。
昏暗裡,那個人坐在牆角,我能嗅到他身上正向外散發著濃郁的玫瑰香。
「已經討厭到不想聽見我說話了嗎?」
「我應該說什麼?」
話已經說出口,我才意識到這話聽著很奇怪,好像我們倆認識一樣,但事實是我們倆不認識,我連忙補充道,「我真的不認識你。」
在被子裡,借著黑暗的掩飾,我伸手去摸身上,幸好,還好好穿著衣服。
心裡大鬆一口氣,角落裡再沒有聲音傳來。
以為對話到此結束的我迫不及待地拉開被子,跳下床,興奮地直奔大門。
黑暗給人安全感,我下意識去忽略一些東西,例如我的易感期,這個人,或許應該說,這個Omega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暈倒前和費怡待在一起,費怡不可能眼睜睜地望著一個陌生人往我的房間裡跑,醫生也不可能會允許一個Omega往易感期Alpha的身邊湊,除非是……
我頭疼地去撫摸脖子後的腺體,原先腫脹的感覺已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