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飛行器里常備著一雙平底鞋;
發現我偶爾會低血糖,他的包里永遠放著糖果;
每次出去玩,冉綏總會提前打點好一切,我不需要耗費精力,人過去就可以了……
他已經足夠好,過去的我是什麼樣子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當下,是現在,是要把每一天過好。
這樣想著,我決定放過自己,從前種種,昨日已死。
但[我]和他的親密程度超乎我的想像。
熟悉的觸感從腳底傳來,這回沙子也褪色了。
未知事物是最可怕的,尤其是附著人的想像力之後,我躊躇一會兒,決定還是去看看吧。
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眼前一晃,沒有以往的必經流程,門都沒有推開,我人站在了一個陌生的空間裡面。
我環顧四周,一張大床,床左右放著兩個柜子,我眼尖地看見其中一個上面放著綠植,轉頭是一面衣櫃牆……而臥室的主人就在床邊站著。
他笑嘻嘻地對[我]說,「我發情了。」
語氣里充滿了快樂,像是拿到期待已久的禮物,玫瑰香噴涌而出,頓時溢滿了整個房間。
他說著朝我撲過去。
在我看來,他朝[我]伸過去的手比魔鬼的手還要嚇人。
眼前模糊一瞬,我在這一刻忽然變成了[我]。
眼見他的手馬上要觸摸到我,我被嚇得連連後退。
他的語氣很是不可置信,「宋敏靜,你竟然躲我?」
隨後便是威脅,「你只能和我訂婚,結婚的對象也只能是我。」
「你不會想知道其他選擇的後果。」
我依然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
但他的語氣讓我很害怕。
他怎麼像鬼一樣嚇人。
「滴滴滴滴」,再次半夜驚醒,不過這回是被突如其來的電話給嚇醒了。
幸好來了電話,不然要被夢裡那個人給嚇死了。
拿起電話,來電人顯示[費怡],費怡提前告知過我,她要去參加飯局,回來會很晚,讓我不要等她。
這麼晚來的電話……我隱隱有不好的預感,趕緊按了接聽鍵,隨手抹去滿頭大汗。
費怡在電話那邊尖叫,「寶寶,冉綏生病吐血住進醫院了!你快來醫院一趟。」
思維跟不上身體行動,緩過神來,我已經站在了病房外邊。
瀰漫著消毒水味的醫院走廊上,我透過玻璃朝重症監護病房裡看去,冉綏溫和安靜地躺在病床上,面色慘白如同白紙。
他雙目緊閉,再不見之前和我說話的精神。
窗外初升的夕陽劃破黑暗,最亮的那抹光穿透窗簾縫隙,溜了進來,斷續的陰影投射在床沿。
整個房間籠罩著壓抑的寂靜,只有監護儀在發出緩慢而規律的「滴—滴—」聲。
明明前不久和我說話時,還好好的。
怎麼會……?
這才過去幾天的時間……
我靠著牆蹲了下去,感覺渾身冰涼,無力感充滿了我的身體。
一雙溫熱的手扶起來我的肩膀,她將我整個人從地上拉了起來。
我抬頭,是冉母。
冉母將女孩扶著站穩,就鬆開了手:「地上涼,注意身體,你來得好快,我都沒時間阻止你,這孩子躺在救護車上,七竅流血,鼻血最多,流了滿臉,還和我們說,別讓你看見他現在的樣子……」
她說著長嘆一聲,眼睛裡有淚光。
走廊慘白的燈光照著站在這間病房前的所有人,冉父扶住身體東倒西歪逐漸的冉母,他定定看著我,聲音沙啞,一字一句,透露著感激,「這些天謝謝你了,我看得出來,這臭小子很開心。」
我扯了扯臉上的肉,本想露出一個笑,想給他和她一點安慰,卻發現根本扯不動臉上的肉,出口即是沙啞的聲音,我說,「叔叔阿姨,你們不要擔心,吉人自有天相,冉綏肯定會好好的。」
冉母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轉頭埋在丈夫的肩上泣不成聲。
我們在這裡等了大半夜,等到徹底大天亮,冉綏終於脫離危險,被轉到了普通病房。
只是他還昏迷著。
確認冉綏安全了,費怡開始趕我,「寶寶你先回去休息吧,學校也快開學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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