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惟安等著痛覺稍緩,又邁步回去抱住了宋敏靜。
他將她攬到懷裡,嗅著她的發香,拍著她的瘦弱的背,嘴上喃喃,「宋敏靜,別怕,會沒事的。」
我大腦放空了幾十秒,眼前走馬燈般飄過去很多東西,思維如同用了很久的齒輪,變得僵化緩慢。
回到現實時,花了很多時間才反應過來,我後背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打濕,不斷地發涼。
我慢慢伸手抱著他的腰,這一回力道輕輕的,不再像剛剛那樣,花很大的力氣,我擔心蘇惟安疼,他拍著我的肩膀,像安慰小朋友一般安撫著我。
等到電梯門到了對應樓層向兩邊打開,我心情平靜仍然有波動,對著終端上步則發給我的照片。
我朝著照片上的重症監護室走去。
重症監護室外,步則一臉疲憊地坐在長椅上,眼底還有尚未退去的狠厲。
宋苒苒前一個小時被醫生從手術室里推出來,他還沒來得及多看幾眼她的臉,宋苒苒就被推進了重症監護室。
醫生說,患者需要安靜休養,讓家屬儘量不要打擾病人的休息。
於是他歇了進去看她的心思,在門口守著,步則想著宋苒苒遭遇車禍前給他打的那個奇怪的電話。
步則從中嗅到了陰謀的味道,以及「蘇惟安」這個名字的頻繁出現。
前幾天,他才剛和宋苒苒八卦過,說宋敏靜模擬賽訓練連續請假的事情,八成就是因為這個蘇惟安。
今天宋苒苒遭遇車禍,也是因為這個蘇惟安。
甚至,他趕去救宋苒苒,還被爆炸給波及到,身上也多了些不嚴重的小傷口。
步則扯出一抹冷笑,他眼底儘是凜然,拿出終端給宋敏靜發了消息,是時候清理家務了。
發完他就伸展開腿,在座椅上等著。
遠遠地便看見步則一個人坐在長椅上面,長腿敞開著,手臂支在腿上,頭髮凌亂,看著很是頹唐的樣子。
等著我和蘇惟安走近了,在步則身前坐下,近距離一看,更是觸目驚心,步則頭髮有一塊缺失掉,臉上有傷口,正在滲血,鬍子拉碴。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步則這麼狼狽。
他從前在宋苒苒和我面前,一直是衣冠禽獸的樣子。
姐夫雖然說話沒個正形,但是做事情確很靠譜,特別是在大事情上面,他就沒有含糊過。
偶爾我會有拿不準的問題,拿去問宋苒苒,宋苒苒會拉著步則一起拿主意。
看到他這樣子,我崩潰出聲,幾近尖叫,「宋苒苒呢?我姐呢?她還活著嗎?你為什麼不把她保護好!」
我的詢問沒有得到答案,我慌張地左顧右盼,重症監護室外有一小塊玻璃窗,可以觀察躺在裡面的病人情況。
我如同找到救命稻草般湊了上去,小心地往玻璃窗裡面看,呼吸也變輕。
病房中,宋苒苒戴著呼吸機躺在床上,一旁的心電監護圖上,她的心電圖正很平穩地在上面前進著。
心底懸著的那口氣松下來,宋苒苒人還活著,我轉身想問步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的詢問還沒有說出口,一直坐在長椅上的步則突然暴起,他起身朝著蘇惟安就是一個上勾拳。
我站在旁邊看得一清二楚,想上前去阻止,但步則的動作實在太快了,完全來不及,幸好蘇惟安躲得快,不然他那張漂亮臉蛋上就要多個腫起來的地方了。
我揪著步則的衣服使大力把他往後揪,而後趁著步則鬆懈的時刻,趕緊把蘇惟安拉到身後,伸手幫他擋住步則的攻擊。
步則的攻擊被我擋下,他毫不意外,偏頭直直朝我身後的蘇惟安看去,比恐龍還要恐龍。
步則暴怒道,「你就是蘇惟安是吧?他爹的,你沒管好自己手底下的人,招誰惹誰,搞些事情來我們身上?」
我緊緊地箍住他的手,宋苒苒躺在裡面,別說步則急到關心則亂,我也是。
驟然聽到他說宋苒苒遭遇意外是因為蘇惟安,我腦子空白了一瞬,但我還是緊緊地箍住他的手,我來這裡的目的不是來看他蘇惟安。
我注意到他眼球上滿滿都是紅血絲,委婉地開口替蘇惟安辯解,「姐夫你冷靜點,有話好好說,蘇惟安不是那樣的人,他這幾天一直跟我在一起,根本沒時間去搞這些。」
宋敏靜吃的飯都沒有他吃得鹽多,小崽子還是太天真,步則冷笑,「我怎麼冷靜,你姐現在還躺在裡面,你作為她妹妹,以什麼立場來指責我?」
說著他伸出手指指著我旁邊的位置,怎麼看怎麼挑釁的一個手勢,我知道他在指蘇惟安,墊著腳尖想擋擋,腳尖剛踮起。
蘇惟安就扶住我的腰,向下施力,讓我站穩,我聽見他很淺淡的一聲,「寶寶不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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