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霄,」
他贈給李清霄一枚霜魄甘棠玉,扶坐床圍欄假哭,
「你爹也不好,你哥也不行,往後我可只有你了。」
又被李師焉一個眼風嚇跑。
又學人間抓周的規矩。
規矩是學凡間的,桌案上卻不擺尋常胭脂釵環、筆墨紙硯,取而代之是各類法器。
劍修的劍,醫修的葫蘆、藥杵,道修的符籙,鬼修的招魂幡,魔修的血河圖,另有后羿弓、九天玄琴……琳琅滿目不一而足。
借住在清霄丹地的客人們使什麼,桌案上便有什麼。
李清霄坐在桌案中央四下瞧瞧,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靈動非常。
扭頭抻起白胖小胳膊要乘白羽抱,乘白羽只得抱她。
這個丫頭,到桌案邊上時瞅準時機,揪住繡布一扯……
案上法器全往她身上落,乘白羽又不能摔著她,也不能砸著她,只好連她帶法器一股腦都攬在膝上,堆得幾乎看不見人。
「你……」乘白羽無言,「太貪心了吧。」
李師焉拊掌而笑:「超凡脫俗集大成者,不外如是。」
「正是!絕對天賦異稟!」
「恭賀閣主。」
「真正得天獨厚……」
閣主發話,眾人連忙捧場。
向晚,酒席散去,李師焉興致極高,一件一件替寶貝閨女拾掇法器。
乘白羽坐在案邊托腮:
「嘖嘖,抓周是假斂財是真,你瞧瞧,你維持笑意足足一刻鐘,一刻鐘哎,啊——!」
李師焉擁著人跌進床榻:
「誰說我不笑?我幾時對你吝嗇笑臉。」
「……你有誤解,」
乘白羽也沒真摔著,尋李師焉的手臂枕在腦後,
「眼睛彎著,嘴角翹起,這才是笑,你平日至多是面無表情。」
「啊,」
乘白羽誇張道,「我猜呀猜,你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真正喜怒難辨。」
「無須你猜,」
悄無聲息間李師焉另一條手臂環住他的腰,
「既見君子,雲胡不喜?見著你,我每一刻都是歡喜。」
兩人相擁毫無間隙,乘白羽髖骨處漸感硌著,遂笑道:
「只有歡喜?我怎麼覺著還有旁的。」
「嘻嘻……」
嬉笑著細白修長的一隻手舒進裳中。
須臾,
「嗯,」
李師焉原本平靜無波的面目隱生赤光,
「是不是又貪涼?衣裳穿得少,手這樣冷。」
「嫌我手冷?」
乘白羽沖貼著吐息,「我還嫌你手閒呢,只會愣著躲懶?替我也揉揉。」
李師焉俯身咬他嘴唇:
「揉哪處?成雙成對的還是形單影隻的?」
乘白羽先挑事又先臉紅,只是不答,李師焉手掌覆上他右側孚首。
上手輾轉騰挪,
少時,兩人面色皆異,
乘白羽:「你在做什麼,催取蟠汁?」
「……一時慣了,」
李師焉貼近細觀,「應當不會出罷?抓周宴前才取過一回。」
乘白羽胸背依然平坦,只是乳投稍稍變得圓潤,盈盈累累的一顆,結果子一般嘟著,細孔如櫻桃乍破瑪瑙生髓。
潔白蟠汁吐出時又如桃蕊凝蜜胭脂敷雪,那副景象……
鬼使神差,李師焉張嘴。
「啊!」
乘白羽半聲驚呼咽在嗓子裡,速即變成嚶哦,「嗯,別、別……」
「雀兒,」
李師焉唇槍舌戰全憑本能,
「你身子豐潤,孩子左右吃不完,你脹著又難受,不要我助你?」
「助我……也不是這樣助的!」
乘白羽企圖保留最後一絲理智,「你多大人了?要和孩子搶這口吃的!」
說著昂首張臂,腳胡亂蹬著床褥,雙手纏入鬢髮摁李師焉腦側。
「不是不許?」
一個空隙,李師焉抬首笑道,「小阿羽,你在親自往我嘴裡送。」
「別!別、別說了……」
乘白羽一側被口舌伺候,另一側被合掌捏住,恥骨又有一枚東西左右輾轉挨蹭,心猿意馬。
李師焉勤勉半刻,終於一線瑩白潺潺而出,如飴如霖,歡快奔進李師焉口中。
「唔……」
太羞人了,乘白羽嗚咽,「這、這不是給你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