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啟連連笑著應是,「這一路上,你和孩子都可還好?」
「都挺好。」溫儀景笑著點頭,「我和玉京先回了,阿爹好好休息。」
說著話,她就直接將旁邊一個毯子扔在蕭玉京腿上,然後推著人就往外走,「青鸞,將你家主子要用的東西送到幽蘭園。」
「是,夫人。」青鸞笑著說。
一直到出了門,蕭玉京始終都沒有說話,只緊緊的抓著輪椅的扶手,毯子都是溫儀景隨意給他蓋了兩下。
院子裡白茫茫的一片,溫儀景推著他沿著長廊往回走,雪花飄落在手邊,微微的涼意。
「蕭玉京,我回來你不開心嗎?」一直到了幽蘭園,讓人都退下,溫儀景站在蕭玉京面前抬起他的下巴,不滿地問。
蕭玉京從毯子裡抽出手,握住太后娘娘微涼的手,如此真實的觸感。
他輕輕蹙起了眉頭,「開心,只是,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好了,等孩子百日後再回來嗎?」
他拉著她冰涼的手就要往自己衣領里塞。
溫儀景抽回了手。
「是,可是我們也說好了等我回來,那你明日又是要去做什麼?」溫儀景也板起臉來了。
「父親已經無恙,京都的事情已經沒了挽回的必要。」蕭玉京再次拉住她的手,看著她的肚子,慶幸她平安無事。
「儀景,你我扯平了。」蕭玉京溫聲道,「既然你快我一步先回來了,我明日自然哪裡也不去了,在家陪你。」
他哪裡看不出來,太后娘娘這是要先發制人。
顯然是已經猜出他會因為她如此連日趕路生氣,所以才拿著自己要再次起程去朱崖的事情先發作。
溫儀景哼了一聲,「我若是今日沒能到家,明日你我豈不是就要錯過了?到時候還是分隔兩地。」
她心中也慶幸,因為夜觀天象發現今日還要下雪,所以從兗州回來,她便沒怎麼找落腳的地方休息。
否則,真的是要和蕭玉京錯過了。
蕭玉京這個時候去朱崖,那肯定也是要日夜兼程,爭取能在除夕夜和她團圓。
到時候她派人即使追上了,等蕭玉京再回京,只怕年都已經過完了。
「是我的不是。」蕭玉京毫不猶豫地低頭的道歉。
「是我,應該提前讓人送信過來和你說一聲的。」溫儀景沒好氣地說。
「下雪了,等雪停了,我去院子裡給你堆雪人。」蕭玉京連忙轉移話題。
太后娘娘年幼的時候,應該從來沒有堆過雪人。
溫儀景哼了他一聲,「冷,我不去。」
「我去堆,你在窗口瞧著就行。」蕭玉京笑道。
屋子裡燒著地龍,暖和的很。
「我看是你自己想玩雪了。」溫儀景又哼道。
視線不經意地掃向蕭玉京的腿。
堆雪人?
她的確是被蕭玉京的話勾得起了幾分興致。
年少的時候,她和溫白榆都不被允許玩雪。
便是溫白榆,都只能趴在窗口眼巴巴地看著那紛紛揚揚的雪花。
溫白榆耐不住好奇,偷偷跑到院子裡玩雪,被楊桐打了一巴掌。
那是她年少記憶里,溫白榆唯一一次挨打挨訓。
可卻也換來了每年溫家父子三人在雪下的最大的時候,都會去溫白榆的院子裡給她堆漂亮的雪人。
後來才明白,楊桐是怕她們作為女子因為玩雪而變得血寒涼,影響了放血救人。
溫儀景早已過了愛玩雪的年紀。
三年前的冬日裡,她帶兵埋伏鄭山君的人,掩埋在大雪下兩個時辰,人都要被凍僵了。
那日,她自己就是雪人,連頭髮上都蓋滿了大雪。
只是,今日,她還是想看看蕭玉京的雪人。
不過,她有些擔心蕭玉京的腿。
「是。」蕭玉京笑著點頭,「你許久沒為我作畫了,今年冬日的雪景,也是難得一見。」
「蕭玉京,你沒看見我在生你的氣嗎?」溫儀景乾脆地問。
只是那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是生氣了。
蕭玉京狐疑地看著溫儀景,「生氣?」
溫儀景用力地點頭,「嗯,生氣。」
「為何生氣?」蕭玉京真誠發問,而後又一本正經地講道理,「夫人,你不顧及自己的身體,冒著風險從朱崖跑回來,我都不曾生你的氣,你何辜要生我的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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